深水城,政务区羊角街44号,“组织”的总部所在地 平民区各个恶行昭著的帮派出现炒豆子般的枪声,并没有影响到这里的秩序,历届酒牌持有人安闲自在地坐在酒馆里,彼此小声交谈,交换着情报和不为人知的小道消息。 高悬在酒吧气氛墙的“死亡池塘”,一个个名字后面的赏金格累积着金额,死去的被板刷擦拭掉昵称、绰号或真名,逃过一劫的庆幸自己还活着。 波本葳斯基作为烈酒酒牌持有人,按照以往的惯例,将手头上容易对付的目标人物分发下去给本届毕业生。 他自己仅仅出动了两次,干掉了三四个比较棘手的高阶职业者,都是资深的帮派头目,拿到组织给的赏金,就收手不干了。 波本葳斯基想起自己的疑虑,恍然间发现自己被戏弄了,立即向组织提出了调看“杜松子酒”历代酒牌持有人的档案申请。 由于他的积分累积相当高,阅读权限超出普通酒牌持有人,上面考虑了一会就同意了。 波本葳斯基在酒馆等待的时候,一本厚厚的四开档案盒,被侍应轻轻地放在面前,他好奇地看了一眼,发现是本届淘汰的结业生,没想到在档案间重新上岗就业。 “艰难结业的文职成员!大概是哪位组织高层的亲戚……这样的事情似乎越来越多了!” 波本葳斯基摇了摇脑袋,将多余的情绪甩了出去,转头认真仔细地翻看了组织调配给他的档案盒。 里面是一沓厚厚的装订本,底部是泛黄的纸张,年代很久远了,或许是组织刚刚创建的时候,用的是廉价的马粪纸,没有捣碎的麦秸秆残片都依稀可见。 越往上翻,纸张质量越来越好,第三代杜松子酒的个人资料,记录在灰白色容易晕墨水的的草纸上,一条条字句都成了模糊不清的色块,必须用掺和烧碱的还原剂轻轻涂抹,才能显现出含铁墨水的笔迹来。 …… 没想到,真的被波本葳斯基翻找出“杜松子酒”这块酒牌持有人的相关记录,在第九任的任务单上,也就是“杜松子酒·9”还活着的时候,有击杀过巫师的记录。 “……临死前,渡鸦巫师锐雯迪曼阁下用随身携带的法杖,一根镶嵌极乐鸟尾羽的紫衫魔杖,临空描绘了一个扭曲的闪电状符文……” 以前我怎么没有注意到,这枚符文是诅咒系的象征符号,究竟是哪一位失落的魔神,暂时不得而知,不过我会追查到底的。 波本葳斯基心里暗暗吃惊,要不是自己对“杜松子酒”这块酒牌最近几任持有人豢养毒物的共通点有所警惕和怀疑,没准早就忘记还有这茬事。 “连相关记录,都被我们有意无意地忽视掉,这道诅咒符文以及背后的源泉,诅咒系法术背后的地狱魔神以及象征物,至今还能发挥作用,这就很可怕了!” 波本葳斯基也算是拥有特殊血脉,知道旧时代部分隐秘真相的组织高层干部,多多少少了解一些那些失落在旧时光的魔神到底有多难缠。 也就是现如今的时代,无论是光辉永耀的神明,亦或者是堕落永沦的魔神,都无法在主物质世界发挥出超出凡人想象的神力、魔力。 否则的话,大地上的万国万邦还是这些神明、魔神的玩具,那些地位独特的神殿、圣所,暗中活动的魔党、伺机举行献祭仪式的邪教,依旧不停地收割凡人的生命和灵魂,阻碍着时代的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