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死你啊!”
陈树生默默的注意着周围的一切,这里依旧是那么的混乱,街边到处都是身带外置音响的嘻哈摇滚,播放着复古风格的迪斯科以及牛仔乐,牛仔的无法无天可能是城市底层的的真实写照吧,就连警察都不愿管这里。
陈树生抬起脑袋,无数的立交桥和街道就在他脑袋上编程成为了城市的第二地面,也许上面有更多的地面,但陈树生看不见,那里太高了。
“抓贼啊!!!”愤怒的店长正在追赶着两个小毛贼,虽然用破布遮盖了自己的身体,挡住的自己的面庞,但光看身形就能看的出是两个孩子,没人任何的行人有反应,全都很淡然的躲开愤怒的店长和逃避的小毛贼,甚至都没有多看上几眼,看来大家都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陈树生漫无目的的走在街道上,他再次来到了那处被遗忘的城市角落,那处因为违章建筑而不再有人驻足的地方,一个废弃的楼顶,没有得到有效的利用。
“嗯?”迈过嘎吱作响的消防梯,陈树生再次来的了那个二楼的废弃角落,这里依然与上次来到达的地方一样,依然是如此的破旧,依旧是如此不堪,除了……角落里的那朵花。
“花?”陈树生看向了角落里的花朵,花很漂亮,花很白与周围的腐朽的水泥相比是如此的洁白,花瓣一共有八朵,看上去很干净没有沾染一点的灰尘,花蕊有点偏黄色,周围的光污染不是太严重得以让陈树生可以分辨出其原本的颜色。
“开在这里一定很辛苦吧。”陈树生伸出自己的手,轻轻抚摸着花瓣,然后就静静的坐在了花朵的一旁。
花瓣的触感很棒,很光滑上面也没任何细小的颗粒。
陈树生环顾了一下周围,又抬了抬头,周围的楼层遮挡了大部分的阳光,只有一小束光照在了花朵所在的位置,而花朵之所能生下根,完全是因为开裂的水泥有那么一小点的缝隙。
“你看起来完全就不属于这里啊,周围都是钢筋与水泥,离你最近的同类恐怕都相隔几公里,就连光线都不是来自太阳的光,为什么要在这里生根呢?”陈树生轻轻抚摸着花朵,“你应该属于那种田野或是乡间的小路而是不这里……”陈树生抚摸着花朵自言自语道。
嗒~嗒~嗒~
这是从消防梯上来的脚步声。
“嗯?”陈树生立刻判断出了,对方是什么人,身高一米七八,穿着高跟鞋,有些迈不开步子体重大概在九十至一百斤左右,女性。
陈树生脑海下意识的就推算出对方的身体的基本信息,这样的人不会是威胁,但对方为什么要来这里,根据自己的观察来看,这里并没有人来过,至少一个周之内没有人造访过,如果对方是在这里藏了什么东西而来,那么自己接下来就有可能会卷入不必要的麻烦当中,
谜底很快就揭晓了一位二十岁左右的白人女性走了上来,银白色的长发,一身白的打扮。没有威胁可言,就算给对方一把冲锋枪,陈树生也能闭着眼睛锤爆的那种货色,完全无需在意。
“什么嘛,原来这里有人啊。”看到陈树生在这里,女人很不爽的撇了撇嘴巴,但也没打算离开,而是静静的将走到了那摇摇欲坠的护栏旁边,毫不在意地将胳膊搭在了上边。
“那边的护栏年久失修了,搭在那里很危险。”陈树生好心地提醒了女人一句。
“是吗?那我放开就好啦。”女人虽然嘴上说着,但身体依旧靠在护栏上,丝毫没有离开的打算。
“……”陈树生也没有继续说话而是继续低头摆弄着花瓣,他已经好心提醒了这个人,她不听那自己也没办法。
“危险…唉,我一生都漂泊在危险当中。”女人叹了口气似乎在感叹自己的一生。
“你一生危不危险我不知道,但你要还是扶着那个才是真的危险。”陈树生头也没回。
“是嘛?你不也——哇啊!!!”女人刚想站起身子,胳膊下的栅栏就塌了下去。
“都说了,小心些。”陈树生一手就抓住了女人的胳膊。
“好了好了,你说的对,现在可以拉我上去了吧。”
“哟?我还以为你会再贫嘴几句……抓紧了。”女人的反应倒是有些出乎陈树生的预想,但陈树生也没想多,一手就将女人提了上来。
“现在没事了。”就像拎小鸡一样将女人一手提了上来。
只不过因为刚才差点去见周公女人此刻有些站不稳,不过也不排除她穿着高跟鞋的原因,这楼顶碎石到处都是,穿高跟鞋怎么可能站的稳。
“下次不要靠在这么危险的护栏上了,远离危险从我做起。”将女人放下之后陈树生便继续坐在小花的一旁欣赏美景了。
“呼~你坐在这么边的地方难道就不危险吗?”女人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说道。
“这对我来说不算危险,就是从这里跳下去我都有十种以上的方法让我安全落地。”
“你是特工?”女人的声音突然冷了几分,这让陈树生感到有些奇怪,但转念想想这里是什么地方,瞬间就明白了。
“不是,我是拿钱办事的那种人。”
“杀手…”女人的声音更加冷了几分。
“为什么要往坏的方面想啊。”陈树生无奈的摇了摇头,“为什么不能往好的方面想,比如……保镖之类的。”陈树生稍微思考了一下,指挥官的目的不就是保护这些富人区里的富人吗,说是保镖也无可厚非。
“那你为什么不在你的雇主身边,而是跑到这样的地方。”女人的话语少了几分冰冷,但依旧保持着警惕,也对,毕竟一个单手就能将你轻松提起的人,肯定有点特别的身份。
“你看今天日历了吗?”陈树生突然反问道。
“没有,我从来不看那种东西,因为那样总是在提醒我时间又少了一天。”女人淡淡的说道。
“是吗?那还真是可惜,你会错过很多假日的。”陈树生低头看了看小花,“今天是周末,而我是坚决反对九九六的人,没有加班费还想让人干活。做梦吧,这种天气还不如在家吃饺子。”陈树生伸了一个懒腰。
“噗哈哈!还真是一个有意思的回答。”女人似乎被陈树生给逗笑了。
“这样就对了,没有必要板着一张脸,多笑笑。”
“有意思,你叫什么名字。”女人问道。
“不重要,反正咱们也见不到第二次了。”陈树生站起身子打算离开。
“蔻蔻。”
“嗯?”
“蔻蔻·海克梅迪亚,这是我的名字。”
“嗯。”陈树生点了点头,“6525#####559###这是我账户的,如果真要感谢我,把钱打进这个账户就行了,还有我叫……soap。”陈树生挥了挥手进行了告别。
“soap……”蔻蔻默念着这个名字,而这时她的电话响了。
“摩西摩西,是我…是格琳啊,你说你到了?好,我马上去取货,价格好说好说,你的货依旧是那么棒,不仅仅武器准星都是校准过的,就连子弹都压近了弹匣里面,拿来就能用……放心放心,有生意一起赚,刚好最近我刚刚把维克多那个老家伙给收拾了,但是这家伙最近才完成了一笔生意,把货物都卖了,所以格琳,如果最近手上还有货的话一定要叫上我啊,那个老家伙的客户名单我这边可都收下了,以后那就是生意滚滚来……好的,没问题一会见了。”
蔻蔻挂断了电话看向了陈树生离开的方向。
“sopa……”
……
“姐姐……姐姐……”阴暗的角落里,有两个身影正在相互依偎相互依靠,其中一个留着齐肩的短发,另外一个则留着长发看上去很是憔悴,身上还有些淤青,根据淤青的程度来判断应该是刚刚留下的。
“……”默默从一旁走过,陈树生错开了与两个孩子的身影。
“姐姐,张口,这里还有一块面包,把面包吃了就没事了。”妹妹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依旧被揉的细碎的面包,想来是在争抢当中用手紧紧握住然后撕下的。
“……”陈树生在不远处默默的看着,周围的高楼阻挡了一切进入小巷的光线,站在阴影当中谁也看不见。
“姐姐……”妹妹见姐姐迟迟没有反应,便继续轻轻推着。
“……”陈树生转身离开。
啪!一副包裹丢在了妹妹的身边,将神智尚且清醒的妹妹吓了一跳。
【将里面的白色针剂对准身体的任意部位,扎下去,她会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