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刻,李恪起身,一把将帅案上的物件推翻在地,愤怒大叫:“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干什么……”
他不清楚父皇想要做什么。
他感觉是把他往绝路上逼。
这段时间,他高调行事,往往都是自黑,长安两极化的风评他也十分满意。
一个只有女人缘的王爷。
将来再娶个美娇妻,纳几个妖媚小妾,依红偎绿,光明正大的做个好美色的亲王。
再有兄弟们未来稍许维护。
眼看着他就成功了。
今日的事情发生后,一切都付之东流。
从一开始,他就凭借着对历史的了解,既不想做皇帝,也做不了皇帝。
前朝余孽的身份,谁敢让他当皇帝?
不想做皇帝是他觉得做皇帝真没什么好。
尤其是和世家共天下的皇帝。
说白了,就是一个大型股份制公司的董事长罢了。
累死累活还各种掣肘之力。
做皇帝的,大多命不长,善终的没有几个不说,身边亲人,夫妻不像夫妻,父子不像父子,兄弟不像兄弟。
图个什么?
一个现代人思维,皇帝的生活,那根本就不叫生活。
有钱、有妞、有点小特权,这才是一个正常现代人思维。
“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
声音再次响起,变得沙哑。
“怀玉,要不我们进去看看吧。”程处默面露担忧说道。
“是啊,这都半夜了。”
……
秦怀玉拦住程处默,以及其他人,低声说道:“让殿下自己冷静一会儿。”
众人只能默默等待着。
程处亮扭头看了眼身边长孙涣兄弟,语气不善道:“长孙涣,你们兄弟两什么时候像其他人一样走啊?”
李世民一番晦暗不明,又血淋淋的话,对他们这个小团体的影响也很大。
他们这些人在处理完三大营合并后,就收到了家中来信。
有人走了,有人留下。
九十多人,走的现在只剩二三十人了。
兄弟结义,多么热血。
可如今这寒风中,只剩下他们留下者的愤怒,与一丝丝凄凉。
打击不可谓不大!
“我们不会走!”长孙冲淡淡说道。
程处默扭头看了眼长孙冲,点头道:“就凭这,你长孙冲算是我程处默的兄弟了!”
一直到天亮。
李恪才眼睛布满血丝从帐内走出。
他扫视一眼众人,声音沙哑说道:“都进来,我们兄弟们开个会。”
宫内。
“你到底要干什么,干什么……”
“是你逼我的,逼我的!”
王德为李世民念着昨夜李恪帅帐中传出的话。
“只有这些?”
“只有这些,不过现在恪殿下正在与没有走的小公爷开会,讨论事情,具体消息还没传来。”
“继续派人盯着。”
“老奴遵旨。”
“对了,其他各家都让他们的倒霉孩子回家,你怎么没让你那个远房侄儿王焕离得远一些?”
“老奴是陛下的影子,入宫后的王德,就再没有家事一说,王焕的路,是他自己选择,他的生死荣辱,也要他自己负责。”
“用不着这样,你没有子嗣,他是你的侄子,自己去内府取些银钱,照顾一下。”
“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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