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知道呢,听三弟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这醋味很浓烈呢。”休祺居然也跟着瞎凑合起来。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休祺与轩辕,转身对他说:“陵,我们走,现在去查一查是谁在煮醋。”
他被我们几个说的有些错愕,我推搡着他走出了轩辕的军帐。
“珞儿,那汤果然是你做的?我还在想这做菜的水平怎么与我夫人那么像。”他对着我笑了笑:“前些日子,你会加些药材,但这次我觉得这汤有一股很奇特的味道,我猜不出是什么。喝完后,我才顿悟,莫不是你将你那酒加了进去了?”
我哑然,他居然这都能尝的出来。
“你怎么不睡了,是不是伤口疼?现在回去让我看看你的伤。”
“不碍事,神枫说,过几日便好了。”
“你还想骗我吗?哪有人敢用没练成的‘神风斩’打你,他能近你身就怪了。”
待我看到他那道新伤时,真的愣住了,难怪我觉得如此的熟悉。不是“神风斩”,那伤明明是“冰魄斩”。这水族之人怎会用紫殇山之巅的功夫?这“冰魄斩”虽然极像“神风斩”,但是它是“神风斩”的升华版。这“冰魄斩”若伤了人,寒气过几日就会深入骨髓,若不及时救治,怕是……
“神枫是否对你用了‘蚀骨水’?”
“嗯。”他点点头:“都不疼了呢。”
想着神枫也是用对了药,但不能根治,至少可以稳定一下他的血气。
“怎么会不疼?你中的是‘冰魄斩’,快趴下,我替你治疗,这治疗方法只有紫殇山之巅的人才懂得,神枫定是弄错了,你现在肯定很疼的。”
我先取了银针封住他各个穴位,然后用刀在火上烤了烤:“可能还会有些疼,你要忍着,我下刀了。”
沿着他的伤痕中心点,小心的划出一个口子,本来应该是用内力替他逼出毒血,但……我只得俯下身吸出他的毒血,竟觉得满嘴的冰渣子。
最后,我教了他一套调息之法,让他自己调理,我相信他的纯阳定能克制住残余的毒血的。待他调整内息后,那个伤痕的颜色逐渐转淡,我估摸着,他应该没什么大碍了。但这样做,确实很耗费他的灵力和心神,只见他摇摇欲坠,我赶忙去扶住他,让他平稳的躺下来。
真是心疼,何必故装坚强呢,中了冰魄斩,居然还能挺这么久,换作旁人,早就被抬回来了。
“珞儿……”
“你别说话了,快些休息。”
“珞儿,如果离开我,能让你恢复如初,你愿意吗?”
“我看你伤的不轻,你在瞎说什么?”
“你不想回到从前那般仙人一样的自由自在吗?”
“嗯……我不想,我不喜欢自由,我现在只想被你一人束缚着。做个平凡的人没什么不好的,我没有灵力,你可以在我身边护我周全,我想遨游天际的时候,你也可以带着我追星,我无聊的时候,你可以陪我骑马射箭,也可以陪我吟诗下棋,比一个人自由自在的好太多了。”
他似乎被我的话说的有些动情了,紧紧握住我的手:“等这场战役结束后,我们隐退可好?我想与你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多么美好的一句话啊,只是古往今来能做到的又有多少人呢,何况你又是个举足轻重的王。你怎放的下你的江山?你怎放的下你的权位?而樱皇怎会放过你?你的家人又怎会舍得让你跟我走?
突然,我觉得我背脊异常的疼痛,脑中不断的闪过一些画面,好像很久以前,一个红衣男子从马上下来,他说:“珞,请你跟我走。”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我也穿着一件红衣,可是顿的那些都碎了,随着那张我无法看清楚的脸一同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