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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念在十几年的兄弟情义上,燕止危忍着被人笑话,依旧想给燕携叶一个解释的机会。
可,燕携叶如何做的?
车水马龙的长街上,燕携叶骑在马背上,讥讽地瞧着他:“我暗自倾慕了临川郡主几年了,你现在才知晓么?
就你这样的,配得上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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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止危大怒。
两人当街就打了起来。
燕携叶鼻骨被打折了,流了一下巴的血,燕止危的脸上、身上多了许多淤青,唇角也破了口子。
两人互殴了快一个时辰,街边铺子打塌了好几家,粮铺和菜摊打翻了半条街……
最后,京卫司派了人去,强行将两人拉开。
燕携叶被庆王妃和柳浮云强行拽上了马车,燕止危则是被瘸着腿的荣安王拖走的。
分开前,两人互放狠话。
燕携叶满脸血,用短剑割下一截衣袍扔在地上,冷然地看着燕止危:“从今往后,你我割席分坐,不再是兄弟。
再见面,便是陌路人。
庆王府与长公主府、荣安王府的关系,今日就此决裂。”
燕止危冷笑:“滚!”
马车滚滚,碾过长街。
燕止危扶着马车,吐了一口血。
荣安王恨铁不成钢,抬手用力敲了敲他脑袋:“你啊你!我怎么生出你这样的玩意儿?
被人揍成这样,不会躲么?”
“嘴里破了条口子,没事。”燕止危擦了唇角的血渍:“父王,我饿了。”
荣安王从马车上伸了只手:“来。”
燕止危顺势上了马车。
马车离开前,燕止危掀开帘子,对温庭柏和温庭瑞道:“今日这里发生的事,先别告诉阿虞。
即便要说,也别让她知道我受了伤,不然她真延迟大婚怎么办?”
“你还好么?”温庭柏担忧。
燕止危揉着脸:“没事,就是些皮外伤,我的伤,比燕携叶可轻太多了。”
温庭柏颔首:“回府后请大夫仔细瞧瞧,缺了什么,可派人来长公主府拿。”
“知道了。”
马车帘子被放下,燕止危缩回车内,闭上通红不甘的双眸,遮去眼底的雾色。
荣安王看了他一眼:“哭了?”
燕止危别开脸。
荣安王乐呵地掀了袍摆,双手拄在拐杖上,朝燕止危靠近了些:“躲什么?让为父好好瞧瞧。
你长这么大,还没怎么哭过呢。”
“没哭!”
燕止危整个身体挪了挪,背对着荣安王。
荣安王啧了一声:“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都快娶妻的人了,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人活一世,总要有舍有得。
少了一个兄弟,但马上要多一个媳妇儿了,多划算啊?”
燕止危转头看荣安王:“有你这样安慰人的么?”
“嗯哼!”荣安王虽瘸着条腿,却神色自在:“带着算计的情义,犹如镜花水月,扔颗石子进去就会破裂。
你和燕携叶不是一路人,不跟他玩也好。”
算计?
燕止危拧眉:“什么算计?燕携叶算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