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熙熙攘攘的长街，柳浮云突然心生委屈。

那么多年，她头一次觉得这般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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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浮云迟疑了一瞬，才回答道：“夫君待我很好。”

温知虞沉默了许久：“如此便好。”

两人到糖水铺子时，排队的客人已经少了许多，且许多都是本地人，拿着盅钵，盛好糖水、放下银子就走。

外地游客看得啧啧称奇。

轮到温知虞时，她拿了牌子落座，问柳浮云：“你想吃什么？每样来一份？”

柳浮云双手捧脸：“我想尝尝这里的马蹄桂花糖水、青江糖藕、桃干果脯……”

两人点了一桌子。

糖水和点心送上之后，柳浮云边吃边道：“回京后，我定要带些新虞特产回去。

回头，让府中的炼丹术士为我炼些马蹄味的丹药、桃花酒味的丹药……反正，他们炉子一直烧着，不用白不用。”

温知虞搅动糖水的动作微滞，问：“庆王炼的丹药，你也在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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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啊。”柳浮云压低声音：“在庆王府，哪怕是个扫地的小厮，也每日都要吃丹药的。

大家都夸庆王人好，乐善好施、慷慨仗义，跟着他吃丹药、行好事，迟早能得道飞升呢。

不过，我不信这些，只把丹药当糖果吃。”

温知虞：“……”

她问：“浮云，你此行有带丹药么？可否分我些？”

“带了的！”柳浮云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锦袋：“都给你吧，有桃子味的、葡萄味的。”

温知虞接过：“多谢。”

“不客气！”柳浮云笑道：“你若喜欢，等回京了，我多给你拿些……”

回到客栈，夜色已深。

温知虞从怀里掏出锦袋，招来一个隐匿在暗处的护卫：“寻个可靠的大夫，查一查这丹药的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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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卫接过锦袋，消失在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