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辞渊皱着眉头,他是不是忘记了什么极为重要的事情?
到底是什么?为何他一点印象也没有?
林萧一直跟在宴辞渊身边,自然看出了自家王爷的疑惑,林萧开口问道:“王爷可还记得些什么?”
宴辞渊回忆了片刻,随即道:“我只记得我们在来到城镇后,找了一家酒楼就休息下了,至于为何会在此地,我并无记忆。”
刚说完这句话,宴辞渊只觉心里的空虚之感更是放大了很多,就好像忘记了一个极为重要的人。
他这究竟是怎么了?
宴辞渊看着自己身上的这些伤,却感觉不到疼,反而是心里出现阵阵的疼痛了,他到底是忘记了什么?
林萧见宴辞渊还是一副疑惑样子就立刻解释道:“公子有所不知,属下是在昨夜凌晨的时候,发现公子失踪的,恰巧聂大侠的小徒弟也失踪了,好巧不巧,聂大侠的小徒弟的药瓶竟然在公子的客房出现了,之后我们便就结伴来寻人了。”
宴辞渊抬眸看了一眼聂枢,轻点了一下头,聂枢的视线一直都在看宴辞渊,所以在宴辞渊的视线看过来的时候,聂枢立刻就拱手回礼了。
这里身份最为尊贵的就是宴辞渊,若是宴辞渊以真实身份示人的话,聂枢甚至就要跪下来给宴辞渊行礼了。
不过宴辞渊并不在意这些虚礼,宴辞渊认出了聂枢,虽然聂枢易着容,不过能让林萧称呼为聂大侠的人也只有一个,而眼前的这个男子身形和当时与他切磋的聂枢很是相似。
再者宴辞渊和聂枢切磋过,对聂枢的气息是有些印象的,所以在林萧的提示下,即便是聂枢带着易容面具,宴辞渊也是能够认出来聂枢的真实身份的。
“药瓶?”宴辞渊淡淡地问道。
坐靠在地上的男子,看上去虽然有些狼狈,可是可是通身的气势,是不无人能敌了,在场的人除了林萧和聂枢,其余人都不敢直视宴辞渊。
药瓶现在是在聂枢的手里,林萧立刻就将视线看向聂枢,聂枢就站在一旁,将宴辞渊的话听得一清二楚,聂枢怕会出现什么问题,就很自然的从身上将药瓶给拿了出来。
聂枢之所以一点也不慌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药瓶里面的药早就被聂枢全部吞下来,所以就算是将药瓶交给宴辞渊,聂枢也很清楚宴辞渊是看不出什么问题的。
林萧从聂枢的手上接过药瓶,就递给了宴辞渊,宴辞渊接过来药瓶之后,就开始仔细打量着药瓶。
其实准确来说,从聂枢将药瓶拿出的时候,宴辞渊的视线就一直都放在药瓶身上了,这是一淡青色的药瓶。
看见淡青色,宴辞渊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淡青色的身影,等到宴辞渊还要去抓住的时候,那个身影却很快的就消失了。
宴辞渊下意识的握紧了手里的药瓶,那个身影到底是谁?
即使看不清了脸,宴辞渊也下意识的觉得那个淡青色身影的人对他来说很是重要。
“人现在找到了没?”宴辞渊很是平静地开口问道,若是有人仔细观察宴辞渊的话,就会发现宴辞渊攥着药瓶的手指已经开始微微泛白。
聂枢开口道:“我和林护卫从暗河的上流一路寻来,只看见了公司,并没有寻到……小徒。”
再听到聂枢这句话的时候,宴辞渊的眸光黯淡了几分,宴辞渊说不上来自己这是怎么了,但是宴辞渊却很是清楚的感受到自己内心深处的焦躁,以及恐惧。
那个淡青色身影究竟是谁?为何他会如此在意?
宴辞渊知道自己的出现这样的情绪有些不正常,不过幸好这样的情绪只是出现了一下就消失了,并未纠缠宴辞渊很久。
“加大人手,去将人找到。”宴辞渊对林萧下了个命令。
林萧点头,林萧立刻安排身边的人马上去办,林萧不明白一向不管闲事王爷,为何会派人帮聂枢找人,但林萧清楚这并不是做属下该问的。
聂枢听到林萧的话,立刻就跪了下来:“公子在上,请受聂某一拜,若是日后公子有事相求,聂某定不会推辞。”
聂枢是真的感激宴辞渊,毕竟宴辞渊的势力可是比他一个小小的武林盟主大上无数倍,只要虞云羲不是凭空消失,就一定能够找到。
宴辞渊挥了挥手,示意聂枢起身,宴辞渊并不想多说些什么,宴辞渊只觉得自己的心里乱得很,他甚至比聂枢好像找到那个人。
宴辞渊不知道自己这究竟是怎么了,可自己却是像被下降头了一般,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郁闷之感。
之后宴辞渊等人就回到了客栈,只不过聂枢并没有跟着宴辞渊离开,而是继续顺着河道两岸找了下去。
回到客栈之后,宴辞渊甚至都没有立刻让人医治自己身上的伤,而是直接问林萧。
“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这里没有外人,林萧就直言道:“王爷,属下发现此地我们的行踪被人泄露了,很有可能就是摄政王府里的人,而这次来刺杀王爷的人并不是天乾的人,而是南疆和北冥的人。”
“他们的这次行动就是冲着王爷来的,就是要致王爷于死地,就连这些所携带的兵器都带着剧毒,此毒在天乾境内,根本无人可解,若是想要解开,怕也只有药王谷的人,可药王谷都避世十几年了,不可能插手外面的事。”
宴辞渊立刻就从林萧的话语中得出结论:“你的意思是本王身上的毒被人解开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