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徹怎么会在天乾,他不是西凉皇族吗?
眼前的这个宇文徹与记忆里的不一样。
原来他的左眼也是看得见的。
在虞云羲记忆里的宇文徹是个值得敬佩的对手。
而不是一个瑟缩在角落里,目光露怯,骨瘦嶙峋的质子。
“云羲阿姐你在看什么?”
安乐初顺着虞云羲的目光看了过去。
“没什么。”虞云羲收回视线。
“阿姐是在看那个小煞星吗?”安乐初悄悄在虞云羲耳边说道。
虞云羲疑惑:“煞星?”
“就是刚才阿姐看的那个人叫做宇文徹,听说他出身的时候母妃就难产去世了,西凉还遭遇了百年的干旱,西凉国君一怒之下,就把他送来天乾作质子了。”
“而且他清河书院几年,从未见过谁和他说过话,他谁也不理,一个质子无权无势在宫中也是经常被欺凌。”
安乐初把知道的都一一告诉了虞云羲。
“原来……这就是他的过往……“虞云羲有瞬间的失神,喃喃自语。
“阿姐再说什么?”
虞云羲刚刚的声音太小了安乐初没有听清。
“没什么。”虞云羲摇了摇头。
宇文徹,虞云羲心里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
前世,虞云羲常年征战在外,从未进来过清河书院,就连宫内之事她知道的也是甚少。
对囹圄在天乾的西凉质子并不知道知晓。
“他来了,他来了,阿姐快坐好。”安乐初扯了扯虞云羲的衣袖,悄声道。
“什么来了?”
“董太师啊。”安乐初侧耳倾听,“绝对没错,就是他来了,他的脚步声我不可能认错的。”
话音刚落,董太师的身影就出现了。
安乐初一脸得意的看着虞云羲:我厉害吧?
虞云羲沉吟了片刻点头。
“咳咳……”
今日讲董太师清了清嗓。
“今日授课主要内容的是儒学中的'仁义'。”
……
两个时辰过后,安乐初已是昏昏欲睡了。
“醒醒,该去上骑射课了。”虞云羲摇了摇安乐初。
安乐处立刻就清醒了,“呀!不好这个这次授课的老师是程将军,他可是个暴脾气。”
“阿姐刚来清河书院两日有所不知,这个程将军前先时日被人陷害,误入了大牢,今日才回来的。”
程将军,难道是程泗?
还真是巧了。
抓走程泗不过是她和宴辞渊的权宜之计,不过还好那日她女扮男装,程泗应该是认不出她的。
清河书院后山脚下,有一片广阔的空地,就是专门用做教这些贵族子弟武学的地方,叫做流火台。
来此的武学师父,有来自军营中向程泗这样的将军,也有来自江湖中的武学宗师。
今日刚好凑巧,来的武学师父是程泗。
学院中有配备好各种类型的武学装备,今日学的是射箭,安乐初便拉着虞云羲去挑选弓箭了。
“也不知道我适合什么弓箭。”安乐初看着一排各色的弓箭有些为难。
虞云羲一眼扫过去,目光锁定在了一把浅灰色的弓箭上,上手试了试。
“这把应该不错。”虞云羲把弓箭递给安乐初。
“为什么啊。”安乐初观察着手中的这把弓箭,有些不解。
“你力气小内力浅薄,拉不开太硬的弦,这把弓箭的弦较其他的来说更松弛些,适合你。”
“多谢阿姐。”安乐初有些惭愧
虞云羲的话她都懂了,就是她平时偷懒没好好练功,连弓箭都拉不开。
“那阿姐要选哪把呢?”
虞云羲视线再次落到那排弓箭上。
突然她走到角落,伸手拿出了一把不满灰尘的暗色弓箭。
这弓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