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带着些微埋怨的声音在宴栩听来更像是晨起的撒娇,宴栩连着被子一起搂住云浅的腰。
“我的错,下次不会了。”宴栩没什么诚心地说道。
云浅听了这句宴栩不知道说了多少遍的话,手握成拳头捶了一下宴栩的胸口,“你哪次不是这样说。”
宴栩低低地笑出了声,指尖轻轻划过因为昨晚的放肆在云浅脖子上留下的印记,心里涌现想要把痕迹颜色再弄深一些的念头。
云浅趴在宴栩肩头又闭了一会儿眼睛,“孩子们呢?”
“在前厅吃糕点。”
“得让他们少吃点,妹妹的牙都快坏了。”云浅的声音越说越小,像是下一秒就又睡过去了。
宴栩把人抱起来,突然凌空的感觉让云浅瞬间清醒,眼睛微微睁大,看着宴栩。
“先起来吃点东西,实在困了今晚早些睡,白日里睡太久容易疲惫。”宴栩的吻又落在云浅的脸颊上。
“嗯……我马上醒。”
今日说好了要带着兄妹两个出去踏青,云浅收拾好出来时,哥哥妹妹已经坐在马车上等着他们了。
宴栩把人扶上马车,随后自己才进了马车。
因为家里多了两个小孩,马车中间特意做了一个小桌板,一家人一起出游的时候,小孩们可以在小桌板上玩游戏。
云浅一般都是陪着孩子们一起玩,宴栩不参与。
踏青的地方在城郊,到达目的地还有一段时间,孩子们就拿出一些小卡片来玩游戏。
云浅兴高采烈地和他们一起,宴栩坐在云浅旁边倚着窗,目光带笑地看着云浅和两个小的玩,一只手放在云浅腰上,轻轻按着,帮云浅缓解腰酸。
小卡片玩到最后,云浅看了看孩子们的卡片,又看看自己的,最后回头看宴栩,和他对口型:“怎么办?我要输了。”
宴栩失笑,看了眼小孩们的卡片,凑到云浅耳边告诉她应该怎么出。
哥哥看着自家娘亲和爹爹这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作弊,已经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熟练得令人心疼。
只有单纯可爱的妹妹在看到自家娘亲赢了的时候,不仅不因为自己输了难过,反而还兴高采烈地拉着云浅的手:“娘亲,你赢啦!”
哥哥:“………”
云浅憋着笑,骄傲地仰了仰头:“你娘亲厉害吧?”
“娘亲超级厉害!”
从摄政王府到城郊的路走了多久,马车里的欢声笑语就持续了多久。
城郊有一大片的平原,中间被一条小溪穿过,一到春天这个时候,青草花朵就一点点生长起来,放眼望去一片绿意。
哥哥带着妹妹在草地上放着木鸢,风力很合适,木鸢平稳地飞在半空中。
云浅仰头看着木鸢,木鸢上画着简单又抽象的四个人,中间两个小的是哥哥和妹妹,旁边两个大的是娘亲和爹爹,这幅画出自小画家妹妹之手。
一双手从后背环住云浅的腰,云浅抚上腰间的手,打趣道:“待会儿孩子们看见了。”
“看见便看见,让他们知道,他们的爹爹很爱他们的娘亲。”
云浅浅笑着往后一靠,偏头对上宴栩望下来的温柔目光,“殿下怎么跟孩子一样。”
宴栩轻哼一声,低下头想要亲云浅,却被远处两个小不点打断。
“爹爹,娘亲!”
“你们再不来木鸢就要被吹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