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是云浅的摄政王夫。”
奇奇怪怪的称呼又增加了,云浅忍不住噗嗤一笑,“什么王夫啊,我没有不喜欢。”
阳光下女孩的笑容极好看,宴栩眸光微动,一时间他有一种不把那些折子的事情告诉云浅的冲动。
如果云浅愿意,他可以将这些事情都替云浅解决,云浅不用为这些事烦心。
可是云浅并不是生活在温室里的花朵,她有家人的关爱,也有着她独有的坚韧。
所以云浅在看到那些折子时露出毫不意外的神情,宴栩也没有丝毫惊讶。
“早有预料?”宴栩问。
书房里能被阳光照到的地方并不多,大多集中在窗户那一块,温度也比外面要低一些,云浅和宴栩坐在书桌边。
正确来讲,是宴栩坐在椅子上,云浅坐在宴栩的腿上。
宴栩总喜欢把云浅一整个圈在怀里,经常性地还会埋在云浅的颈窝。
这大概可以称之为摄政王掌控面的职业病?云浅脑海里模糊地飘过这个想法。
云浅看着手里折子上对云尚书的弹劾,“不算早有预料,但也是意料之中。”
“现在柳丞相陷入被盟友背后插刀的境地,想来也是走投无路,狗急跳墙了吧?”
“而且,”云浅点了点旁边被单独放开的几封折子:“这些,是柳丞相弹劾其他官员的吧,还是平时和你走得很近的官员。”
宴栩点点头。
云浅又继续说下去,“而且这个折子,他不仅给你递了,也直接递给了皇上,我猜得没错吧?”
宴栩看了云浅良久,叹了口气之后再次点头。
云浅挺起小胸脯,一副自己很厉害求夸奖的表情。
宴栩看着云浅的小表情,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他轻轻捏住云浅的下巴,用了一点力度把人拉下来和自己接吻。
这个吻不能算真正意义上的吻,更像是恋人之间情到深处的温柔亲昵,不带着任何情欲。
一触即分的触碰,两个人并没有退开,而是鼻尖抵着鼻尖,鼻息相互交织。
这次宴栩没有再说别担心,也没有再说放心。
他说的是:“你想做什么,我会陪着你一起。”
———
柳贵妃的伤并无大碍,只是伤口伤在了颈后,伤口愈合之后留下了一道浅淡的疤痕。
“娘娘,这是外邦上供来的最好的祛疤膏,每天用一点,疤痕保管能消失的一点没有。”侍女拿着一个精致的小瓶子。
瓶身矮矮胖胖的,里面装着淡黄色的膏体,散发着格外好闻的味道,有点像综合起来的花香。
“快抹上。”柳璇声音有些急切。
“是。”
清凉的药膏抹在后颈,柳璇看着铜镜里自己,因为被刺杀后的这几天仍然心有余悸,所以觉也睡不好,夜晚总会惊醒,没有得到充足的休息,所以镜子里的人看起来格外憔悴。
“娘娘,昨夜是否又惊醒了?可要告诉皇上?”侍女问道。
柳璇摇摇头。
“不必,已经习惯了。”
话音刚刚落下,外面就传来太监高声宣皇帝过来了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