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持续十几秒的号角声,土库曼人对着桥梁展开了攻势,冲锋阵型不能说整齐划一吧,至少也是个杂乱无章。顶在最前面的骑兵们甲胄齐全,阿尔万德手上数量稀少的具装骑兵也在其中。
看见大批敌人正在不断地靠近,红头们倒是没有选择硬拼,毕竟看着这个桥的就一个不满员的十人队。他们象征性地放了几箭——都被土库曼人用盾牌挡了下来——然后就开始撤退了,高拉贝里已经摇完人了,红头骑兵主力正在按照自身建制有序地从城门出来,然后集结。
一个土库曼具装骑兵顶着微不足道的反抗通过桥梁,他还有幸用骨朵砸中了一个跑得慢的红头。不仅仅红帽被打下来了,凭借着战马的冲击力,骨朵还在他的后脑勺上造出了个陨石坑。
这是双方主力交战时的一血。
“过来吧,过来吧。过桥的人越多,葬身在此的人也越多!”高拉贝里兴奋了起来,毕竟桥面狭窄,还是不利于骑兵作战。而若是敌军大部甚至尽数渡河,那么就可以安排一支小部队在侧翼,主力部队如同吸铁石一般将当面之敌牢牢牵制住,然后小部队趁机偷袭,把桥面占下来,形成两面包夹之势。
弓骑兵们先是张弓迎敌,一时间,诸多半月被拉成了满月,军阵中充斥着弓弦紧绷的声音和箭矢划破空气的声音。数以千计的箭矢被倾泻给正在过桥的土库曼人。盾牌、盔甲、战马一时间都被插上了箭矢,不少人被射落下马,或是被马匹甩下。
而后弓骑兵们散开朝敌军的侧翼机动,给己方的重骑兵们打开一条宽敞的通道。随后是急促的号声和鼓声,轮到铁罐头们出击了。
两支骑兵部队很快就冲完了短短的路程,相互冲撞、胶着在一起。因为桥梁的通过能力不足以使得阿尔万德在相同时间内投送到对岸的兵员要比高拉贝里少的多。一时间,红头们同时拥有了质量和数量上的优势。
看着前线的士兵们冲得有点上头,高拉贝里随即让号手和鼓手发出撤退的信号,让红头们玩起佯装后退诱敌的把戏。数分钟后,接收到命令的重骑兵们先是在弓骑兵们的掩护之下与对面的土库曼骑兵脱离了接触,主动将战线后移,同时还拿出自己的马弓转身向后射箭。
土库曼骑兵们喘了口气,顶着敌方箭矢的骚扰重整队形,并稍稍休息。随着过河的土库曼人越来越多,他们也主动地追击起了正在后撤的红头。
被派到城门楼子上负责观察整个战场的斥候们在察觉到敌方上钩后便前去报告给正在中军后方督战的高拉贝里。
“一切都很顺利,将军……”高拉贝里从被部署至高处的斥候处得到了最新的战场动态。
红头们的总体阵型已经变成了新月,要是开口再紧一点就是马蹄铁的形状了。不少土库曼人已经被兜进了口袋里,三面受敌。
高拉贝里迅速命令将预备队连同亲兵们合兵一处,在战线后方绕到敌军侧后,也就是靠近桥梁的地方。在将亲兵们外派后,他的身边仅剩下一个掌旗官、鼓手、号手和几个传令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