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晨光穿透枝叶,几只猫也在树枝上爬来爬去,却对那近在咫尺的鸟雀都没有兴趣,只是欢快地嬉闹。
连这禽兽都知道往好东西好地方凑,何况是人?
“幕后黑手肯定是有的,一般的骗子哪里敢对你们姐妹下手?”田冬夏信心十足地说道,手指捏了捏下巴,似乎想帮宓锦鲤分析分析。
“说不准,人心不足蛇吞象,贪心一起,管我们是谁?”宓锦鲤笑着摇了摇头,她倒不至于自大地认为光凭着宓家的名头,就能够吓退一切宵小。
要知道连泽华哥哥这样厉害的人物,都有人想在太岁头上动土呢……嗯,宓锦鲤指的是当年。
“对了,田叔,你知道吗?当年还和你们耍过狠的谢宝庆,前一阵死了,丧事刚刚办完……据说是碰瓷治安署的车被碾压致死,挺惨的。”
宓锦鲤忽然间想起来似的,有些唏嘘感慨地吹了吹那本就凉凉的茶杯,然后似乎才意识到自己这个动作有点笨笨的,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偏过头去不再喝,放下了茶杯。
张君卿却忽然有些心头发寒,当年那个天真可爱的小女童,似乎在经历了周泽华失踪以后的许多事情,变得截然不同,她居然能够如此浅笑盈盈地讲着昔日街坊邻居的死讯,而且还不忘记做作出可爱的模样。
张君卿也不是没有见过充满心机和阴暗残忍的豪门子女,但是宓锦鲤毕竟是看着长大的,小时候那副天真活泼的调皮模样印象太过深刻,对比之下感触更深。
“这事儿我真不知道……我这次回来,本就是想和亲朋故友叙旧,但是对谢宝庆肯定没有兴趣。只是没有想到他居然就这么死了……”
田冬夏略微有些感慨,脸上浮现出沧桑和喟叹之色,“这次回郡沙,和老同学联络了一下,不在了的老同学居然也有好几位。等下过去一趟,看看谢宝庆家里有没有什么困难需要帮忙解决的吧。”
“田叔你真是念旧,我去是去了,不过只随了1000块。”宓锦鲤这才露出些感慨之色。
“我知道,泽华的习惯,小柠出生,也是1000块。”
“只是红包一千块而已,不还有其他的吗……”
……
……
周福喜离开老宅,今天的天气好晴朗,处处好风光,太阳当空照,小鸟喳喳叫,飞来飞去拉便便。
他没有想到会在老宅遇到田冬夏和张君卿,只是他当年就看透了田冬夏的心性,终归不是会来老宅缅怀旧日时光、诉说对昔日故友的思念,所以他打了个照面,也没有兴趣讲点俏皮话什么的。
他对田中柠保有一份香火情就足够了……同时他也下定了决心,如果田中柠不改掉早上吃海鲜的习惯,这份香火情最多延续一个月。
田中柠又发来了信息,汇总了周福喜需要的资料,但是周福喜这几日显然没空,只让她继续忙活着。
周福喜昨天是上完八节课,背着书包就和宛月晴、白薇蒽去吃饭的,现在身上依然背着书包,本来可以直接去学校的,但是他还是决定绕一下。
他先去逗了一下刘筒筒,小女孩终于学会在过沟渠的时候从木板上走过去了,于是周福喜便在没有木板的沟渠上方跳过来跳过去。
刘筒筒只是啃着自己的馍馍,根本不打算理会他,福喜哥哥就是想让她也跟着跳,然后她掉进沟渠里,他就在旁边拍照。
看到刘筒筒居然不为所动,周福喜摸了摸她的头,欣慰于她的成长,然后又到早点摊找到了肉包子,扒开把馅喂给了刘苏婉吃。
“哇哇……我不吃……呜……你那个同学的车在那里等你很久了……”刘苏婉催促着他快点去上学,这个人昨晚不回家,一大早赶回来,好像就是惦记着要逗她玩玩一样。
刘苏婉有点喜欢,毕竟这世界上并没有更多这样惦记着她的人,又有点好笑,还有些羞耻。
房东弟弟明明就是觉得她好玩而已,自己倒是容易东想西想,昨天晚上在他的浴室里洗着洗着澡,脑海里居然浮现出他光着膀子的样子,自己都要变坏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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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总没有人说我是一章分成两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