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完这话,都不知道应该怎么接他的话了:“婚礼上,大多的新人都会在开始的时候向新娘献花,然后说些誓言之类的话。”
“嗯,也是,我上次结婚的时候,好像也是这样的。不过这些话,我说不出来,要不,兄弟,你帮我说吧!”
天啊,让我帮他?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这种话他都能说的出来!
我真的很无奈的冲他笑了笑说道:“呵呵,哥,你这样,恐怕不太合适吧,我总不至于当天站在台上,先替你说一句,嫂子,我哥爱你,然后,再替嫂子跟你说一句,哥,我嫂子也爱你吧?”
我说完这话,本以为他会不愿意,可接下来,他的一句话,真的让我当场没话了。
“咦,可以啊,我觉得这样挺好!”
十几年了,我真没见过这么极品的新郎,而且我也是头一回让人怼得没话说!我真的很好奇,这个新娘到底看上他哪儿了。
最后,我真的是硬着头皮,把这二位送走了。他们刚一出门儿,艾茴就冲着我大笑了起来:“这男的太厉害了。”
我无奈地摇着头:“是啊,你没看,刚才几次都把我说无语了。”
“叶哥,以你的口才,能把你说到无语,他也是牛人啊!”
我点了点头:“是啊,我真服了他了。我已经开始担心,五一当天的婚礼了!”
我们两个又说笑了一会儿,艾茴说他要去做片子,我看时间还早,反正我回到家也就我一个人。于是我又点了支烟,想再坐会儿再走。可这才刚把烟点上,突然又感觉天旋地转的,我心想,又来了!
是的,又来了,我又来到了地府,又见着了黑白无常,他们还是没什么话,只是递给我了一张纸,上面写着:二零一九年二月十日,十七点三十二分,河南省,洛阳市,古城东路紫月华府,三十三号楼六零一,胡玫茵,女,死因,脑梗。
这回还是个外地的活儿,虽然我的老家是洛阳,所以也去过不少回洛阳,可是这个什么古城东路在哪儿,我还真不知道呢。
出了地府,我这眼前又出现了一个闪着红光的洞口,我还和上次一样,直接走了进去,出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一家的客厅,我在屋里转了转,这家里好像没人。就在这时,我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紧跟着,大门打开了,一个看起来六十多岁的老太太,一手提着几袋子菜,一手拿着钥匙。她刚一进门,把菜往桌子上一放,忽然向后一倒,一下就躺在了地上。我抬起右手,这手心果然又亮起了红光,然后这老太太的眉心也一样亮了起来,我一抬手,她那道红光就飞到了我的手心。我正要转身离开,只听见身后有人大叫了一声奶奶。
我回过头一看,门口站着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儿,手里的风车,掉在了地上,飞身扑到老太太的身边哭喊着:“奶奶,奶奶,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你说话啊,奶奶!”
看着小女孩哭着摇晃着老太太的身体,我猛的心头一酸,还没来及多想,右手的手心突然抽着疼了一下,我心想,这是不是提醒我早点儿回去交差啊。来不及犹豫,我赶紧走进面前的洞口,在洞口关闭的瞬间,我好像还听到了那个小女孩揪心的哭喊声。
等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我依然坐在公司的沙发上,手里的这根烟,还没有吸完,再看看表,好像刚才我离开的时候,这里的时间也跟着停止了,我起身走到了艾茴的身边:“小艾,刚才我是不是睡着了?”
“没有啊,我刚才看见你点了根烟,这不是,烟还没吸一半呢,你怎么会睡着呢?”
我赶紧说道:“哦,可能是家里最近的事儿太多,我这几天没睡好,刚才好像恍惚了一下,这儿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行,叶哥,家里有什么事儿随时说话,事儿都过去了,想开点儿。”
我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公司。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路上,我耳边一直能听到,刚才那个小女孩儿凄惨的哭喊声,搞得我心里很不舒服。唉,我已经开始觉得,这个什么阴司鬼差,并不是我想的这么好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