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房间,之前脸上一直带着些许笑意的赵嘉学突然面色一沉,目光凌厉的看向方彦,沉声喝问:“你爷爷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德惠医院。” 方彦倒是没有被赵嘉学凌厉的目光震慑,平静的道:“大概半年前,有德惠医院的一位垂危患者,被医院放弃之后机缘巧合到了医馆被爷爷医好....... 方彦也没瞒着,大概把事情说了一遍:“那边隔三差五的找麻烦,恶心人,爷爷又比较好面子,性格要强,被气倒了,没想到病的这么重。 昨天晚上,方彦都没能摸出方渊林的鱼翔脉,只知道方渊林病的不轻,却没想到如此严重。 “德惠集团旗下的?” 赵嘉学问。 “嗯。” 方彦点了点头:“德惠医院是我们庆城市最大的私立医院,隶属于德惠集团。” “欺人太甚。” 赵嘉学哼了一声,迈步就向医馆外面走去。 “赵爷爷。”方彦喊了一声。 赵嘉学停下脚步,回头看向方彦:“我和你爷爷之间是同门之争,不带私人恩怨,你爷爷身体不好,你好好照顾,也做好比试的准备,至于德惠医院那边,我会找他们讨个说法的。” 说着赵嘉学又给方彦介绍:“这是我的孙子,赵程文。” “师兄。” 赵程文向方彦打了声招呼,然后道:“虽然方爷爷身体欠佳,但是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赵程文语气虽然客气,但是眼中却带着些许不屑。让爷爷惦记了这么多年的方爷爷或许值得尊重,但是方爷爷的孙子却好像是个废柴。 “好好表现。” 方彦随意的点了点头。 这会儿,方彦其实依旧还有点没缓过来,千年经历,哪怕是历代名医见了方彦也会客客气气的称呼一声方师。此时在方彦眼中,赵程文不过是个骄傲的孩子罢了。 “.......” 赵程文听着方彦随意的语气,甚至那种就像是鼓励晚辈的态度,差点没忍住喷出一口老血,明明是个废柴,是谁给方彦的自信? 就因为上午在医院的表现? 来之前赵程文可是了解过方彦的,除了今天上午,方彦在第一医院中医科几乎没什么出彩的地方。 ........ 福生堂,安瑶正在给方彦说着赵嘉学和老爷子的事情,安瑶虽然不认识赵嘉学,却知道老爷子和赵嘉学的事情。 方彦就奇怪了,他明明是亲孙子,却对爷爷和赵嘉学的事情一无所知,安瑶竟然什么都知道。 孙子不如徒弟? “师父当年为了保住福生堂的招牌,受着伤住着牛棚也不肯把招牌交出去,如今却要.......” 说着安瑶银牙一咬,就像是恨不得咬掉方彦身上的一块肉:“你个不争气的。” 方彦和安瑶认识也有七八年了,两个人的关系也属于非常亲近的那种,可因为方渊林对方彦的期望,安瑶看着方彦也免不了有点恨铁不成钢,和方彦说话也总是夹枪带棒,大都没多少好脸色。 “还没我大,不要整天摆着长辈的架子。”方彦无语道。 “那我也是长辈。” 安瑶又磨了磨小银牙:“谁让你不好好学,现在好了吧。” “我也不一定输。” 方彦道:“好歹对我要有信心。” “就你,还不如我呢。” 安瑶没好气的道:“我要是早早跟着师父,不一定比不过那个赵程文。” 方彦不再理会安瑶的挖苦,问道:“听说爷爷藏了一枚金针,你知道在什么地方吗?” “你要干什么?”安瑶警惕的看向方彦。 “爷爷的脉象是鱼翔脉,正气枯竭,最多还能撑两天,我想试试金针度穴,看看能不能帮爷爷拖延一段时日。”方彦道。 “金针度穴?” 安瑶小嘴微张,然后就露出一丝不屑:“就你?” 方彦的水平再谁不知道,安瑶还是知道的,虽然很早就开始接触中医,可这些年几乎没多少长进,整天就和医院的小护士打情骂俏了。 还什么女护士之友! “呸,渣男!” 方彦:“.......” 安瑶虽然生气方彦整天吊儿郎当,却还是把方渊林的金针拿了出来,放在了方彦面前。 金针就放在一个檀木所制的长方形木盒里面,这一套金针也是王恩平王老传给方渊林的。 只不过金针到了王恩平手中就很少用了,方渊林几乎就没怎么用过,只是时常拿出来擦拭,怀念。 “你真有办法?” 安瑶双眼直勾勾盯着方彦,眼中带着质疑,要不是真的再没人和她一起商量,她是真不想相信方彦。 “那是我亲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