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有十六个，”可能吃的太尽兴，高达都快把刚才他与高力的那场比试给忘掉。

“哈哈，我比你多，我杀了二十个，”像是获得巨大的胜利一样，报出数字后，高力显得十分高兴，但那声音却让在一旁听着两人说话的陆云悠头皮发麻。

不确定刚才自己有没有杀人，陆云悠只记得他好像出过一点力，但又似乎并没杀人，现在回想起来，不久前他在战场上一直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甚至连最后战争是如何结束他都不太清楚。

“大哥的实力比我厉害，杀的人自然比我多，有什么好高兴的？”有些不满地嘟囔一声，随即高达又像是想到什么开心的事，转向陆云悠问道：“对了，云悠你杀了多少人？刚才只顾和大哥比试，我都没注意到你那边的情况。”

“对啊，云悠，你一定杀了很多凤军吧？”说到陆云悠在战时的表现，高力同样很感兴趣。

“不知道，”只可惜陆云悠的回答根本不在他们的考虑之内，因为那不是人多人少的问题。

“那一定是很多人！”一阵惊愕过后，高力率先反应过来，只以为陆云悠是在同他们客套。

“大哥，你说得对，”在陆云悠刚想解释说并不是高达想的那样时，高达却很认同高力的说法，那坚定的语气直接把陆云悠的话给堵住。

“我好像没杀人，”但最终陆云悠还是向两人说了实话。

战场上像高力兄弟这样勇猛的星军有很多，但同样有很多人因为各种原因杀的人少，甚至没有杀人，只是陆云悠此言一出，兄弟二人却一脸惊色，下一刻，兄弟俩还有些不敢置信地打量起陆云悠，希望能从陆云悠脸上找到一些在开玩笑的意思。

可惜的是陆云悠脸上并无那种神色，反而面对两人和周围其他人投来的惊疑目光时，他脸上还有些尴尬之色。

那些异样的眼神明显有嘲笑的意思，不仅令陆云悠很不自在，当高力和高达相继注意到那些人的目光时，他们直接对那些人怒目而视。

“云悠，你一定是在开玩笑，要是你没杀人，那我和高达岂不是杀得更少！”不愿见其他人轻视陆云悠，高力还为陆云悠说些好话。

因为知道高力和高达的厉害，在高力这样说后，其他人对高力的话并不质疑，于是乎，没有人再用异样的目光打量陆云悠。

而不管高力说的是不是事实，终究为陆云悠避免很多尴尬，察觉到周围的人纷纷撇开目光后，他顿时一阵轻松，随即向高力投去一道充满感激的目光。

“等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洗个澡，这段时间太遭罪了，”见陆云悠对刚才的话题不敢兴趣，一旁的高达直接转移话题，而且他一说话就引起很多人的共鸣。

一干士兵谁不知道各自身上的味道闻起来不是那样让人舒服，只是一直没人说而已，现在被高达带头说出来后，一个个嘟囔着要早点回去洗洗，但吃饱喝足之后，他们最想做的事还是睡觉。

没有床没有被，在清冷的寒风中，无数星军和衣而睡，相互依靠，没多久，混乱不齐的鼾声从周围传来，扰的陆云悠坐在火堆前久久不能入睡，心里满是复杂的情绪。

战前的那种平静感觉彻底消失，仿佛又回到当初难以决定要不要参军的那段日子，他的心绪很乱，其实从始至终，他都知道即便他把自己的内心想法说出来，也未必会有人能懂，甚至还会引来其他人的质疑，既然如此还不如不说。

渐渐平静下来后，连日行军的疲惫感汹涌袭来，陆云悠的眼皮越来越沉，最终他也靠在旁边的高达身上沉沉睡去。

不知过去多长时间，当陆云悠再次睁开眼时，他眼前一片昏暗，当他起身四处打量时，有一些星军还在睡着，还有一些人在人群外面活动身体，一片安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