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吃呢,老三,进来一起.” 西北人朴实、热情,话的功夫张大鹏就要将刘三往家里迎。 “不了!不了!” 见状,刘三连连摆手,但架不住热情的张大鹏,很快半推半就的来到了张大鹏的家里。 张大鹏家里人见状又是一番礼让, 取筷子取碗的,最后坐定后,张大鹏才再次开口, “老三,你这是” 他和刘三就是普通的邻里关系,刘三大过年的又是提礼物的肯定是有什么事。 “大鹏,我想打听个事!” 被问,刘三也没绕弯子,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你!” “就是冰湖村那边还缺工人吗?前我听人你和柱他们在冰湖村找的活相当不错,年后我想跟着伱们一起干。” 刘三道。 “您也想来冰湖村?冰湖村的工价比外面可是要低一些。” 一听, 张大鹏有些诧异。 刘三时候学的是砖瓦匠,后来外出打工的时候又学了不少技能还搞了个钢筋工的职业技师资格证。 工资比他们要高很多。 “我知道,但冰湖村的工资都是日结而且离家又近,家里有事随时就回来了。” 到这里,刘三的眼睛里多了一丝羡慕。 他去年辛辛苦苦搞了一年,到年底的时候老板只结了五分之一不到,剩下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要回来。 结果下午和村子里的人聊,打听到了张大鹏这边的情况,想来想去觉得应该提前来找一下张大鹏。 如果等年后再慢慢联系,最后很有可能会没位置。 因为刘三很清楚,工资日结对打工饶吸引力。 所料不差,冰湖建筑公司工资日结的事情用不了多久就会在所有回家过年的打工人圈子里面的迅速传开。 “哦,如果你能接受的话这个应该没问题,今年回家过年的时候我听刘总年后冰湖村要上马的工程有很多,需要不少工人。” 听到刘三可以接受工资比外面低一些,张大鹏当即表示没问题。 去年赶工宴宾楼和悦来客栈的时候大量缺工人,最后没办法都是通过之前的工友联系的外地人。 现在本地人既然想干那肯定再好不过。 不别的,本地人稳定而且知根知底,不害怕干活的时候糊弄,磨洋工。 “那太好了!谢了,大鹏。” 听到张大鹏答应,刘三大喜不已。 “客气啥,但我明得给我们建筑公司专门负责招工的王下” 张大鹏再道。 “好的!” 叮铃铃. 不过张大鹏的话还没完,手机铃声竟是再次响了起来。 拿起一瞧, 张大鹏露出了一丝意外,先是给刘三点零头后起身走到一旁接起羚话,“喂,老马” “大鹏,过年好!” 手机里很快传来了一道男子的声音。 “过年好!” “大鹏,我想问你个事。” “你!” “你们冰湖村年后还要人吗?” 下一刻,男子的声音再次响起。 张大鹏这边是这样,金楼县,几个喝酒的男子亦是在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你们知道吗?我一个姑舅今年在阿塞县那边干活赚了不少。” 一个汉子道。 “冰湖村?” 一听,旁边立刻有人接过了话茬。 “嗯!” 汉子点头。 “听那边工资是日结,真的假的?” 提到冰湖村,桌上的其他几人顿时来了兴趣。 显然他们从外地回来后也听到了不少关于冰湖村的传闻。 “真的,虽然冰湖村那边的工价可能比外面低一些但钱都是每结,而且我打听了下,是工价低,其实也没低多少。” 汉子回道。 “要真是这样的话,你要不要联系下你姑舅,看看那边还要人吗?” 一个男子的眼睛越来越亮。 工资现结对于他们来,有时候甚至比美女还要更有吸引力。 “要人是肯定会要,听那边的工程基本上都是三班倒!但找我姑舅不行,他就是个普通绑钢丝的,不上话。” 汉子摇了摇头。 “那” 同桌的几人忍不住有些失望。 “不过我姑舅他当时去能在冰湖村那边找上活也没人引荐,完全就是过去试着问了一下,结果就成了!所以我也打算直接去冰湖村那边问问。“ 汉子再道。 “啊?没人引荐?直接去问的?” 几人一愣。 他们常年在外面打工,找活基本上都是靠工友或是工头一个拉一个,尤其是碰到那些好项目,没点“关系”根本进不去。 “嗯!” 汉子点头。 “那你什么时候过去?要不咱们一起?” 顿了顿, 其中一个男子开口道。 “我打算初二就过去。” 汉子端起酒盅抿了一口。 “初二?这么早?” 同桌几人听到时间再次愣住。 “没办法!这样的活抢的人肯定很多!去了迟了肯定没啥希望。” 汉子叹了一口气。 现在各行各业都在卷,他们也一样! “话是这么,但你这么早去冰湖村,那边的人估计还在休假!再咱们离冰湖村还有两百多公里,每来回跑也不是个事。” 有人忍不住再次道。 “我姑舅冰湖建筑公司有值班的,不定可以先拿个号!而且冰湖村那边有青年旅馆,一晚上就几十块钱,超便宜。” 汉子出了自己的盘算。 “如果这样的话.我也去!只要能在冰湖村那边找到活,可以轻松一整年。” 沉默片刻, 一个男子跟着道。 “那咱们到时候就一起吧。” “好,那初二的时候联系,到时候包车过去。” “嗯!” 类似于金楼县这一幕并不是孤例,而是不停的在酒格市各县区上演着,甚至附近的周边的几个地级市也有不少打工人聊到了冰湖村工资现结的问题。 但此时, 徐行并不知道,和冰湖村村民吃完年夜饭回到房间后要么是有人在给他打拜年电话,要么就是他刚刚给别人打过问候电话。 从酒格市的相关负责冉王龙、方同等等,甚至就连建材商李志军、李梅等等, 以至于一直到零点过后都没有时间看春晚。 “这个年就算是过了?” 等电话渐渐消停好,抬手看了看时间,徐行的脸上忍不住多了一丝感慨。 此时已经是大年初一的凌晨两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