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乡俗,需要靠在门板上站僵才可入棺。”
罗老歪嘴里骂骂咧咧道:
“真他娘的晦气!花麻拐,给老子搬出去一把火烧了!”
看来罗老歪还对刚刚被吓到的事情心怀怨气。
陈雨楼抬手制止,说道:
“唉,罗帅,这耗子二姑生前也是个苦命人,吾辈跟她井水不犯河水,由她停在此处也罢。”
“再说这义庄本就是死人的宿头,咱们这是占了人家的地界,怎好还行不义之事?”
见众意难违,罗老歪只好唾了口唾沫,骂骂咧咧道:
“晦气!”
“由她停在此处也罢,那就给老子搬得远点儿的!省的碍眼!”
花玛拐笑着摇了摇头,这小屋就这么大,无论站那儿众人都瞧得见,但他还是起身照做。
“呼~”
就在花玛拐搬动尸体之时,屋外一阵阴风吹过,将耗子二姑头上的白布吹起。
“妈呀!”
花玛拐离得最近,当即下了一跳,连连撤开!
罗帅转眼一瞧,更是破口大骂道:
“艹他奶奶的!这世上还真有大黑耗子成精了不成!”
公输阳闻言一瞥,只见耗子二姑浑身上下毫无血色,皮肤干瘪且呈现一种灰白之色,而且还带有一层若隐若现的黑气!
不仅如此,耗子二姑的脸极小,五官局促在一起,小鼻子小眼,耳朵长尖,两颗龅牙带着尖锐的嘴唇突出,看着活像一只成了精的大黑耗子!
公输阳淡定的走上去将白布重新给耗子二姑盖上,然后自己动手将尸体搬到了屋头一角。
陈雨楼见公输阳如此淡定,又看看自己手下这么大惊小怪,心里顿时感到有些羞愧,
遂愤不争气的大喝道:
“聒噪!亏得你们还自夸是惯盗帝陵古墓的卸岭门人,见了具天生面畸的女尸,竟还吓破了胆子!”
罗老歪顿时脸红的讪笑两声。
花玛拐也是惭愧的低下了头,赶忙跑出屋外趁着雨还小,去拾柴火了。
随后,众人便围坐在屋间火堆跟前,准备伙食,顺便歇息歇息。
公输阳吃着烙饼,看着陈雨楼一副心烦意乱的模样,不禁问道:
“陈兄,今儿个走了一天山路,你不趁机歇息歇息,这是在想什么呢?”
陈雨楼闻言说道:
“公输兄,陈某总觉得这义庄里还有古怪,我总感觉像是在被人盯着一般!”
看着如此谨慎小心的陈雨楼,公输阳摇了摇头,笑道:
“陈兄着实是多虑了,你看那儿。”
说罢,公输阳朝着陈雨楼身后一指。
此时屋内已经被八爪蜘蛛照的透亮,但难免还是有些被房梁家具遮蔽的阴影存在。
公输阳所指的地方,就是房梁之后的阴影处。
众人抬头一看,竟看见在这昏暗的阴影里,一个全身白衣的老妪正趴在房梁上,直直的瞪着他们!
陈雨楼下意识的就将藏在袖子里的小神锋飞掷出去!
“此间真有妖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