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悯、胡荠等人,也不能眼看着这五千筑基失陷于此,因为这些人里,有城主府侍卫,更有留守元州的,其他元婴修士的弟子。
可他们能怎么办?余臣的伤势非常严重,云英的脸色如今比陈瑜还要难看,即使宇文悯和胡荠,刚才拼命祭起仙尸也伤了根本。
仙尸?胡荠看看仍然在倒立的仙尸,再看看下方阵法中的德永和玄牝。若他们冒险再次祭起仙尸,从而令自己婴体再次受伤,那时,他们还能不能压制德永和玄牝?那时,这二人趁机发难,特别是玄牝施展黄泉神通,当真送他们进入黄泉又该如何?
战场上惨叫声依旧,宇文悯和胡荠有同样的顾忌。五千筑基他们不能不救,而德永和玄牝,他们又不得不防!两难,谁能想到,攻破了青色光幕之后,他们竟还是如此两难?
“听闻,紫阳宗的祖师祠堂,有道韵至宝?”余臣看看满是为难的宇文悯和胡荠,想到了什么向下方德永问道。
宇文悯、胡荠眼睛一亮。五千筑基其实也可以死,尽管这些人里,有留守元州的其他元婴的弟子。但只要他们带回仙尸,并且带回道韵至宝,其他元婴或许不会怪责弟子之死?
“余臣道兄说的是这个?”德永道长好整以暇,再次张开右手,掌心中立刻出现四块玉鉴。
此玉鉴两寸长一寸宽,通体白中泛黄极为温润,便是不懂玉者只看一眼,也要大赞一声“好玉”。玉鉴两面镂刻了些许花纹,正面花纹正中,刻有主人的名字;背面花纹笼罩下,刻了“紫阳”二字。
这是紫阳宗每个弟子人手一块的身份玉鉴,此玉鉴之中,标注了其主人身份的一切信息。比如姓名、师承、属于哪一殿以及在哪一殿挂职效力。此玉鉴中,更有一份西北地形图,虽不算详尽但足够使用。
玉鉴中,还有一道传音阵法。紫阳宗的身份玉鉴太精良,只要没有阵法掩蔽,只要在对方玉鉴中留下神识烙印,则三千里内可畅通无阻的留言交流。
这样的玉鉴,陈瑜也有一块。
陈瑜只有一点不明白,若自己身死,他的身份玉鉴会同时破碎。这几块玉鉴的主人早已殒落,然而这几枚玉鉴,为何仍然完整?
但德永手中这四块取出,相隔如此遥远,宇文悯、余臣、胡荠,就连伤势最重的云英,也在瞬间感应到一股令他们身心舒畅,令他们心生亲切的隐晦气息!
这种隐晦,正是紫阳宗前辈对“道”的理解。这四块玉鉴任何一块,即使放在中洲,也是必然要掀起腥风血雨的至宝!
因为只要潜心参悟,元婴修士可以在紫阳前辈的基础上,对“道”有更深刻,更深远的理解。确切来说,只要得到这几枚玉鉴,就相当于在修仙路上走了捷径!
陈瑜此时还不知道,于高阶修士而言,对“道”能够有些许领悟是何等艰难。因此他就不会明白,宇文悯四人看到玉鉴时,竟有些失态的脸上尽显贪婪。
他更不明白,德永道长亮出玉鉴乃故意为之!
仙尸的境界太高,宇文悯四人几次将其祭起,如今不止云英伤势严重,其他三人一样伤了根本。德永道长有意,以玉鉴为饵,诱他们再次动用仙尸。他要累死他们!
陈瑜慢慢踱步来到德永身边,在宇文悯四人火热的眼神下,从容的,好奇地自德永手中取了一枚玉鉴。小花见陈瑜的动作,激动地自他胸甲钻出,跳到陈瑜手中一起看看玉鉴有什么神奇。
正面刻有“张良”二字的名讳,背面花纹中,正是“紫阳”二字。他正想探出神识,看看这位张良祖师的生平,同时也好奇玉鉴中到底有些什么,竟引得宇文悯四人如此失态。
“这些玉鉴本就是留给你们的,只是你的境界又太低,过早接触道韵于你有害无益。”不见什么动作,陈瑜手中的玉鉴重回德永手中。
“紫阳宗历代先祖,为我紫阳弟子留下的福泽啊。”德永拿起陈瑜刚才察看的“张良”玉鉴握于手中,眼中有不舍,有无奈,轻叹道:“如此福泽,至此将不复存在于世。”
“不可!”云英想到了什么,大惊阻止道。
却见德永握着“张良”玉鉴的左手,蓦然用力!
轰地一声,极为隐晦,令人心生向往身心舒畅的感觉,这次连陈瑜都能察觉。向德永左手看去,几缕碎玉,正在簌簌而落。
“住手!”胡荠出声阻止,却已经晚了。
“你找死!”宇文悯大怒。看着一捧碎玉自德永手中洒落,宇文悯向胡荠、余臣道:“各位道兄,已经没了紫阳真诀,我们不能再没了道韵玉鉴!”
“祭仙尸!”余臣狂吼道:“祭仙尸!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