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昨天司马芒是抢了风铃渡的生意啊。”陈瑜意犹未尽,一边扒拉着米饭一边问道:“可你们刚才听死了风铃渡弟子,为什么那么大反应?”
“风铃渡的弟子来了如意宗,不可能只来一个两个吧?”黛姝停箸向陈瑜解释道:“他们会不会已经得了人皇令牌的消息?或者风铃渡弟子是不是,已经掌握了令牌的消息,然后被人搜魂致死?”
陈瑜错愕良久,和紫苏、曾新瑶相视一眼,顿时低下头安心吃饭。他们对人皇令牌不感兴趣,即便风铃渡弟子确实有人皇令牌的消息,跟他们也没有任何关系。
早餐过后,黛姝盘膝打坐闭目修炼,陈瑜、紫苏和曾新瑶围坐一起探讨着飞花术和擒龙手的修炼心得,陆临风继续提炼蟾酥,景遇春帮他打下手。小花和小白躲在大帐角落里吱吱轻叫,它们似乎也在探讨修炼心得。
“在下宁河派时书雨、杨渥,拜见陈瑜公子!”突然,大帐里红芒闪过,一道传音符带着时书雨二人的声音在帐中响起。
“宁河派是、哪个门派?”秦长老闲云野鹤惯了,曾新瑶也只是在内务殿任职,因此紫阳宗麾下宗门,她只记得有限的几个。
“啊,一个小宗门,掌门姓时名灿,结丹境修为,去年带儿子时书雨等人前来拜山,当时我帮师父整理公文,和他们算是有一面之缘吧。”陈瑜起身走到帐帘处,回过头来问黛姝道:“姐,他们要是提议同行,我要不要给拒绝了?”
“你说呢?”黛姝眼睛都不睁一下,道:“别老是认为你很不凡,也别认为紫阳宗对麾下势力必须有什么责任,想当烂好人,先想想紫阳宗麾下势力是怎么来的。”
陈瑜默然,紫阳宗自创派开始就一直在扩张,几乎每一任紫阳真人继位之后,都会灭几个小宗门小家族以彰显功绩。因此依附于紫阳宗的势力,要么是被紫阳宗给打怕了,要么是还没等紫阳宗去打他自己主动依附。
不论这些宗门表现的多么温顺,陈瑜知道他们每年来紫阳宗拜山献上各种宝物之时,心中肯定不会太舒服。
“果然是时兄和杨兄。”出得大帐,陈瑜顿时一脸热情,在围着刘叉巨伞的中洲修士的注目下,向时书雨和杨渥抱拳一礼,道:“二位兄台什么时候到的,昨天我在这里转了一圈,怎么没见到二位?”
陈瑜看着似乎只是寻常客气,其实是在指责时书雨二人。他们昨天不来拜会陈瑜,是担心见了之后要受陈瑜驱使,他们不愿为陈瑜斩妖兽卖命。直到昨晚见了陈瑜一行人的表现,这才重新评估陈瑜的实力,然后早早赶来想要依附。
“陈公子客气了,我和杨师弟也是昨天下午刚到。”时书雨抱拳回礼,向陈瑜解释道。
时书雨这个解释果然有所暴露,他果然知道陈瑜是昨天正午来的月芽湖,因此说自己下午才到,为自己没有及时拜会陈瑜找着时间上的借口。
“二位见谅,帐中有人正在休息不便打扰。”陈瑜延手邀请二人去一边交谈。陈瑜这是在告诉时书雨二人,昨晚一役自己这边有人受伤。其实是想告诉他们,自己这边并不是非常安全,想让他们知难而退。
“在下尚不知紫阳宗来了几位公子?”时书雨随陈瑜避开那些中洲修士来到帐侧,道:“宁河派进入如意宗二十多人,如今战死十个师兄弟,剩下的在兽潮之前过了月芽湖,如今只剩下我和杨师弟二人还留在这里。”
“算上我,紫阳宗只来了三人。”陈瑜大是感慨,道:“原只是奉了屈突师叔之命进来采药,没想到竟碰上人皇令牌这种事。不过我已经发下道誓,在如意宗里绝不争夺人皇令牌!”
时书雨和杨渥相视一眼,对陈瑜这话有些将信将疑。紫阳宗已经很多次没有派亲传弟子进如意宗了,偏这一次与人皇令牌有关时,陈瑜出现在这里。而且就算进入之前什么都不知道,如今谁不知道这里有人皇令牌?
在知道人皇令牌的情况下立誓不去争夺,此事别说他们,恐怕此时整个如意宗的修士都不会相信!
但紫阳宗只来了三人,这样的力量在当今的如意宗根本微不足道。而且想来陈瑜也不敢以道誓开玩笑,那他说地到底是不是真的?
“不知陈公子可认识一个叫黄翔的中洲修士?”突然,时书雨向陈瑜问道。
“黄翔?哦,我想起来了,当日我救了他,结果他竟想杀我。”陈瑜颇费心力才想起那个和自己年龄相当的丹桂派少年,好奇地问道:“二位也见过黄翔,他如今在什么地方?”
陈瑜是想问,黄翔的师兄白知云何在。
“他被我们杀了,但他临死前说,‘作鬼也不会放过公子’。”时书雨深深地看着陈瑜,道:“好像,他右肋被公子所伤,十数日之后伤势仍未痊愈!”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