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陆临风来自中洲!
司马错可是出身掩月宗司马氏,他能够接触到很多陈瑜不知道的隐秘。
掩月、方夜以及紫阳三大宗门,自立派之日起,就一直在找机会与中洲取得联系。司马错更知道,自家祖上来自中洲。然而据记载,自家祖上似乎是通过某一传送阵来的西北,至于那传送阵在什么位置,典籍中语焉不详。司马氏历代有过猜测,似乎初祖司马方,有意隐瞒了自己来西北的方式。
如果屈突昧有意以陈瑜交好陆临风,得到丹道的只言片语,最好知道其到达西北的方式,那么再是冒险也是值得!
“陈师兄,我和堂兄一行人进入如意宗,目的或许与这里的诸位同道一样,都是为了一件至宝!”漫天大雨中,司马错的身子终于再次转回,看着陈瑜道:“那件至宝,乃是传闻中的人皇令牌!”
“人皇令牌?”愣了好一会儿,在司马错更加确信,陈瑜当真只为采药而来。正暗自感叹陈瑜被保护的很好,紫阳宗不愿令其冒险之际,却见正在迷茫的陈瑜道:“人皇是谁?”
“人皇是谁?”这个问话不止司马错愣怔当场,便是一起倒挂着的四十多修士,也绝不会想到,陈瑜会问出这种话来。
“那个,人皇是谁我们日后再打听可好?”可能是倒吊的时间太长有些头疼,司马错想揉揉脑袋却苦于手脚不便。
“陈公子,人皇是谁我们都不知道。”陈瑜的问题有些上头,白知云也感觉,被倒吊的时间太长有些头晕目眩。摇摇头向陈瑜解释道:“事实上,听闻人皇已经陨落不知多少万年,连人皇殿都已经不知去向。”
“一个死人的令牌有什么好抢的?”陈瑜失声道:“而且各位即便不是宗门出身,也该知道各宗门可不止一只令牌。我曾经偷了师祖的令牌,却是连宗门杂役都无法号令!人皇活着时令牌或许是无价之宝,这不是已经死了吗,抢了这等令牌,各位是想号令谁?又有谁会听从你们的号令?”
“这位陈公子的心思果然跳脱!”这是包括司马错、万六郎在内所有人的心声。
“陈公子有所不知,如今的人皇令牌当然无法号令任何人。”却是被万六郎附影过的景遇春道:“但据闻,人皇令牌之中,指引着成仙法和成神法!不论成仙还是成神,都意味着长生!我们抢人皇令牌,为了是其中的长生法!”
景遇春这是在刻意结交陈瑜。不说陈瑜似乎有脱身之法,只凭着他与万六郎不对付,就值得景遇春耐着性子为陈瑜解释。万六郎的功法太诡异,藏于身边自己却没有察觉到丝毫,若是从这里脱困又被其缠上,那岂不是时时刻刻都要提心吊胆?
“长生?”陈瑜乍舌道:“只要修炼到元婴境,就可以拥有千多年的寿元。一千年啊,各位竟还不知足吗?”
第一次的,司马错终于真切的认识到了陈瑜,这是一个没有雄心没有抱负,甚至连生活目标都没有的人!可怜他和堂兄在了解了陈瑜的点滴之后,司马钧还郑重其事的说:紫阳宗有陈瑜和紫苏,未来将是掩月宗的大敌!
同样第一次的,被倒吊于此的众人,于滂沱大雨中,平生初次听闻有修士不贪婪寿元的。
要知道在修仙界,任何修士得了最低阶的增寿丹,定会第一时间将其服下。尽管这种增寿丹只能增添可怜的二十年,然而一旦消息泄露,那么等待他的将是无休止的追杀!
修士之所以修仙,所求不就是多活一些岁月吗?尽管世间绝大多数修士连结丹都不可得,但那是不得其法!众修士相信,只要得了人皇令牌,知道了成仙、成神法,那自己就一定可以长生!
“陈师兄,我和堂兄就是得了这个消息,这才率领掩月宗数十精锐弟子进了如意宗!”司马错道:“这一次进入如意宗的修士,绝大多数都是为了人皇令牌!”
“那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陈瑜也发现,自己的问题令这里的修士很为难。
众修士听闻,竟齐齐深吸一口气,由司马错硬着头皮道:“陈师兄请说!”
“各位找的人皇令牌,长什么样?”陈瑜问道。
尽管已经做好了准备,众人包括司马错和万六郎,依然有吐一口老血的冲动。
“谁也不知道人皇令牌的真切模样,因为谁都没见过人皇令牌!”黄翔气冲冲道:“陈公子既然已经问道了想知道的一切,还请告知大家脱身之法。”他与陈瑜年纪相仿,但他不想再听陈瑜令人上头的问题了。
呵地一笑,陈瑜晃到几下身子,在漫天大雨中很是惬意地道:“既然这枣树妖后天才拿我们沤肥,那今天我们不妨好好休息一下?”
说着,在众修士咬牙切齿中,陈瑜闭上眼睛,似乎当真要在滂沱大雨中好好睡一觉。然而闭上眼睛的同时,只听他道:“想来司马师兄的脱身之法,也不是立即施展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