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一百多名江东军,也拿着铲子,站了出来。
……
几日前,江边。
周瑜苦笑:“其实早有一策,但怕有伤天和。孙夫人觉得那样的计策,应该用么?”
空中飘来大乔的回答:“公瑾,江东是孙家三代的基业。江东若没了,要天和有什么用?”
……
又几日,江东军大帐内。
周瑜:“如果我有办法,处理掉五牙大舰呢?”
陆逊:“若巨舰能被处理,那么天晴之日,便是决战之期!”
……
夜渡长江之日。
江东军好不容易渡过长江,一千人,有一百多都死在冰冷的江水里。
包括糜芳的众人拿出铲子,准备切断粮道。
只有董袭从怀中摸出几杆断枪,拼在一起。
“大都督,我先走一步,就让我试一试虎豹骑的成色吧!”
……
夜渡长江之日。
陆逊随周瑜走下山坡。
他突然脱下外衣,跳入滚滚江水中。
这里江水湍急,远不比其他处,从这里渡河,本就不容易引人注意。
上游又有董袭拼命争取机会,引走了长江北岸巡弋的虎豹骑。
如此良机,没有大将随行,陆逊不放心。
陆逊却心知肚明,周瑜只带他来看,又何曾放心!
江水好冷,他终究没敢下去。
……
决战之夜前,袁琳传回曹军军营治丧的消息。
众将根据曹军特点,制定了相持、转向、切入的战法。
陆逊一直在看周瑜,周瑜没有透漏过任何一丝他还有后招的情绪。
陆逊突然觉得心好冷。
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知道周瑜的计谋。
当晚,陆逊再回之前渡江点,夜渡长江。
水流太急,好在他年轻力壮,成功游过长江,
半刻钟后,陆逊到达对面,清点着过江的人数,发出了人鬼不分的笑声。
果然像周瑜说的那样,千人渡江,只有一百八十九人成功到了北岸。
听他们说,有几个人,明明差一点就渡江了,却还是被水流冲走了。
那一夜,他疯了。
他知道这段长江的北岸,还有江夏几十万百姓。
可他却要领着这一百八十九人,在长江龙脉上,戳一个口子出来。
……
北府,随时精神饱满的曹阿九陪着打着哈欠的曹阿五进了一间客房。
今日,她们要与荀彧交接新的一批钱粮,本属于北府的钱粮。
但是荀彧事务繁忙,不可能一直在,他安排丞相主簿陈群在这里等着。
陈群早就在屋内踱步等待,见到曹阿五进来,立刻目光灼灼道:“阿五姑娘,你昨日说的那个算法,果然效率极高。姑娘能想出如此记账方式,真乃天才也!”
阿五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眼泪都要流出来了,说道:“都是我家将军用剩下的办法罢了。”
见陈群不信,阿五倒没什么,阿九却要与他争辩,努力维护自家将军。
突然间,曹阿七连头都没梳,衣服都是胡乱穿好,推开了屋门。
一眼瞟见阿九,赶紧问道:“九九,给咱们将军的谒语送到前线了么?”
阿九一愣,随即道:“给了啊,早就给了。”
阿七却神情恍惚,不再答话。
……
江岸崩塌的那一刻,巨量的水流朝北岸外的陆地涌去。
追的最近的曹军船只,包括几艘江东快船,也朝陆地涌去。
江水决堤的力量无比巨大,眼见得无数的船只都朝决口的地方奔去,五牙大舰上,曹无莫名其妙的想起了他收到的阿七的谒语。
“卧龙出,天象动。凤雏起,落湖中。”
原来这湖,竟是长江北岸的八百里云梦大泽!
疫病计,刺杀计,诈降计,断粮计,北歌计。
周瑜还有计!
长江决口,水淹江夏,计破曹军。
好狠的计谋,好狠的周瑜!
那大泽之东,可是还有江夏几十万人在!
可面对如此狠毒的计策,他北府将军曹无,又能有何办法,力挽狂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