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源:“???” 庆云:“???” (若缺:杂民什么意思?) (清源:闲杂民众,用你们那里的词解一下,大概就是盲流的意思。) (若缺:哪儿蹦出来的白痴,竟敢骂我是盲流……可悲的是他竟然说对了!漫无目的的穿越到此,可不就是盲流吗……) 清源扭头看向庆云:“这女的是谁?” 庆云:“不知道,没注意,看衣服像是官府的人?你怎么知道是女的?我怎么没看出来?” 清源:“是男的这么说话不挨揍吗?” 卢子若清叱一声:“大胆狂徒!” 然后一记耳光就扇了过去。 这一下看似普通,却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又如天垂瀑布,气势非凡,将‘不讲理’流派的武学真谛展现的淋漓尽致。 庆云一声‘小心’还未曾喊出…… ‘啪!’ 双掌交击,乍合乍分。 最后关头,终被清源险险截中,免了脸肿之危。 卢子若稍退半步,清源却是退了一步有余。 卢子若轻点下头:“还行,再来!” 又是舒臂强扑而上。 起步无声如脱兔, 扑时无影赛狸猫。 清源吃了个小亏,却是再不敢小觑,将枯木疙瘩和腰间长剑扔给庆云,全力应对。 卢子若掌法是近身搏杀的路子,攻势凶悍猛烈,线路诡异出奇,清源尚是首次遇到拳脚如此快速凌厉的对手,开始守的略为吃力,但旋即适应了对方节奏,四知拳正大光明的宗旨发挥开来,逐渐攻守之势持平。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双方如穿花蝴蝶般飞舞交错,一连对掌九记,才各自分开,这次卢子若退了两步,清源退一步后还要再退,却是一咬牙强行停住。 这几下争斗几乎惹来在场所有的怒视,鲁正严更是抬头骂了一句:“滚!” 陈辙作为在场负责,早就一句“胡闹”甩出,正要继续开骂,但等战团停歇,看清楚一方是卢子若后,立时转了语调: “你们啊,年轻人见猎心喜、比武较量是好事,但也得会选地方啊,对不对?别耽误正事,出去再打……” 庆云还要争辩是对方无礼在前,卢子若朝清源甩手扔了张纸契: “用这个换你元木,如何?” “对了,不是平州,临曲的!” (若缺:这什么破态度,扔回去甩他脸上!对了,这破玩意是什么东西?) (清源:无主屋契。) (若缺:等等,你是说,国都,一套宅子?) (清源:嗯。) (若缺:……这是恩公啊,我不许你说她态度不好!) (清源:……) (若缺:赶快给她,慢了我怕她反悔!) 清源:“给她!” 庆云:“什么?” 清源恶狠狠自庆云手中取回枯木疙瘩,朝卢子若扔了过去:“成交!” 卢子若接过枯木疙瘩,摸了摸,然后微微点头: “算你识相……记住小爷名字,吾乃临曲卢子若!” 场中有见多识广的:“可是三杰六俊十八子的卢氏?” 卢子若环视四周,趾高气昂:“不错,十八子中小爷忝列第七!” 清源朝场中抱拳: “小子无状,惊扰大事,无颜再留,告辞!” 说罢拉着庆云匆匆溜出地窖‘大厅’。 宁矩本来想出声挽留,可看看尚处危相的三名宁氏武者,只能轻轻摇头: (反正跑得了道士跑不了庙!) (若缺:怎么突然就要走了?往哪儿去?) (清源:你仔细瞧瞧这张屋契!) 其实屋契上没什么,不过屋契所在不是卢子若说的临曲,而是更远的楚国江郢,关键在屋契中还夹着张纸条,纸条上炭迹鲜明,可见是刚刚书写。 纸条内容很简单,只有十个小龙文: “怀璧其罪平州大难速离”。 (若缺:怎么回事?迷糊了……) (清源:她掌法神妙,且出掌来路怪异,有时明明可以轻取直进,却非要绕个弯子贻误战机,但这就让人极难预测,正合‘他人顺流我偏转’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