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就是江医生,前台那里贴的照片有些失真,兽医师资格证上有他的名字:江城雪。 他打开一扇门:“进来吧。” 温长龄提着猫包进去了。 白大褂挂在了衣架上,江城雪取来穿上,戴上一次性的手套和口罩。 诊疗室里有张台子。 他把上面的杂物清走。 “你的猫哪里不舒服?” 温长龄把猫包放在台子上,拉开拉链,抱出猫:“喉咙里卡了异物。” 猫咪弱声地叫唤。 江城雪轻轻固定住猫咪的头,俯身。 距离突然拉近,存在感极强的气息争先恐后地侵袭温长龄的呼吸,她稍微的后退。 “卡多久了?” 他眼神淡淡的,拇指食指伸到犬齿后面,迫使其张开嘴,右手取来手电筒,用光查看异物卡住的位置。 温长龄如实回答:“不知道卡了多久,半时前刚发现。” “中午正常进食了吗?” 她点头。 江城雪抬眸,睫毛很长,和他的发色一样乌黑:“打过疫苗吗?” “打过。” 江城雪放下手电筒:“卡了块骨头,挺深的。” 他去取来工具,固定灯光。 花花很配合,不乱动也不乱叫,可以不打麻醉。 “你按着它的舌头。” 温长龄照做,接过按着猫咪舌头的器械。 江城雪把圆头的医用镊子浸在消毒水里片刻,取出来,擦拭干净,一只手固定猫咪的头,把镊子伸进猫的喉咙里,腕骨无意碰到了温长龄的衣袖。 温长龄看了一眼他手上的红痕。 尝试了几次,镊子取不出来。 江城雪换了把温长龄不认得的器械重新伸进去猫咪的喉咙,像剪子,他解释:“骨头太大了,要先剪碎。” 他剪碎骨头,换一把器械,从猫的喉咙里夹出来一块边缘锋利的碎骨,放在托盘里。他稍稍调了一下灯光的角度,又夹出来两块。 一共三块碎骨,拼一起是一块很大的鸭骨头。 花花一向贪吃,这么大骨头,它生咽,怪不得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