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做我儿子吧正文卷第一百三十七章:止水的到来!笼中鸟的诅咒!第138章止水的到来!笼中鸟的诅咒! “不需要他们的认可?” 白脸上的浅浅微笑并没有消散,反而是更加的温柔,说话的声音也偏向男女莫辩的中性:“看样子,宁次君是个非常自信的天才呢!” “不。”宁次撩开吹到自己脸上的白的发丝,脸上神情没有什么变化:“这不是一种自信,这是一种命运,是一种宿命。” 宁次是一个性子十分沉默冷静的人。 能比他更加沉默的人,也许只有油女一族。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在一个初次见面的人面前,说那么多没有屁用的废话。 “天才一出生就注定是天才,本就不需要任何人的认可,命运注定他就是一位天才。” 宁次平静说道:“平庸之人也注定是平庸之人,再怎么的努力一辈子也就那个程度了,一辈子只配去惊叹他人的天赋。” “就如同笼中的鸟儿,永远都是笼中的鸟儿,永远不可能有自由飞翔的一天。” “那些自由的鸟儿,永远都是自由的鸟儿,永远都不会被关入囚笼之中。” 压在心中多年的一番话稍微说出一点出来。 宁次也稍稍松了一口气,至少心中的郁闷,稍微缓解了些许,但也仅仅只是些许罢了。 “命运?”白若有所思:“挺有道理的呢!” 这句话让宁次对他微微侧目。 宁次见到的是白的侧脸。 这时候,白笑道:“但是总有笼中的鸟儿,能以自己的力量将牢笼啄穿吧?即便啄到自己的鸟喙崩碎、即便啄到自己粉骨碎身、即便啄到自己的灵魂都因此泯灭……” “只要将鸟笼啄穿、啄碎,哪怕只能实现一天的自由、一小时的自由、一分钟的自由……也能让将鸟儿关进牢笼的人大跌眼镜吧?” “嘁!不过是一些书面上的无稽之谈罢了!”宁次对白这一套说辞,十分的不屑一顾。 笼中的鸟儿如果有自由飞翔的一天,那他的父亲还会死在那种事情之中吗? 想到自己的父亲,宁次忍不住攥紧了拳头。 其实没有任何人比他更想反抗宿命。 但在宁次眼中,宿命两个字就像是一座永远搬不进的大山,沉重到让他整个人都绝望。 也让他的反抗逐渐变得封闭起来。 因为他曾经试过反抗……但额头的笼中鸟,却被日向一族的家主引发。 那种破坏脑神经的极致痛苦…… 是宁次感受过最疼痛的一次。 每每回想都是浑身冷汗。 “忍者学校里面很多学生,不都是从孤儿院里面出来的吗?”白没有因为宁次的态度而感到生气,依旧保持温柔的笑容:“他们加入忍者学校,努力学习,不就是为了能够让自己从宿命之中挣脱出来吗?” “他们挣脱得了吗?”宁次低着头,看着地面几只忙碌的蚂蚁,开口道:“他们无论再怎么的努力,一辈子的极限就是下忍而已。” “在这个世界上,也有超越普通人的天才,自愿成为一个普通人,最后死于普通人之手。”白的声音依然很柔和。 “他们拥有很好的宿命,但他们却因为各种外因,故意将自己置身于不好的宿命中,这算不算是一种对宿命的反抗?” 这几番话让宁次的眉头微微一皱。 他知道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大概就是一个天生的天才,自愿让自己沦为庸才的宿命。 “忍界不会有这么蠢笨的人。”宁次笃定道:“就譬如我们日向一族的那位大小姐,可没见到她愿意在额头上画下什么痕迹。” 提到这一茬,宁次忍不住摸了摸自己额头上缠着的那一圈绷带。 他不愿将绷带里的笼中鸟展示予他人观看。 这是他心中最大的伤疤之一。 他说的话也逐渐不客气起来。 甚至还提到了日向雏田。 “有啊!”白抬起头看向天上的一朵白云,他的视线仿佛能够穿过人间与天国的隔阂,仿佛能见到在记忆中逐渐变得模糊的脸庞:“那个‘蠢笨’的人……就是我的亲生母亲啊!” 宁次愣住了,他发现白虽然依旧保持笑容。 但是一行晶莹清泪,已经从眼眶之中涌出。 “虽然……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我的故事,但我觉得一个人的故事没什么需要隐瞒的。‘过去’的往事,没有那么经不起掀开。” 白虽然在流着回忆的眼泪,但他的语气却没有因此哽咽:“身为日向一族的天才的你,应该对‘血继限界’不陌生吧?我的母亲,就是血继限界限界忍者。” 白张开了一只手,他的掌心凝聚出了一团寒气,让周边的气温都降了好几度。 这种血继限界,宁次是第一次见。 “我小时候曾跟随母亲去山中采药,那天……我是第一次见到母亲用过她的血继限界。遭遇到一头巨型猛虎的母亲,只用不到一秒的时间,便让它变成一座冰雕。” “就是这样的一位母亲,她在遇到那种危险的时候,明明有能力杀死整个村子所有人。但是……母亲她没有选择反抗。她很爱父亲,最后她死于我父亲的手中。” “她被我父亲亲手杀死……只因血继限界,在水之国是所谓的不详灾厄象征。没想到吧,在木叶被人艳羡的血继限界,在水之国,可是会被人歧视的哦!” 宁次表情微微变幻些许。 他的眼眸带着几分震惊。 在最开始的时候,他能够猜得出白的母亲死了。但是他却没想到白的母亲居然是死在白的父亲手中,这样的一种童年经历未免也…… 宁次不知说些什么。 “血继限界在火之国,是天才、是高高在上的命运、是凌驾于庸人的宿命。血继限界在水之国,是灾厄、是招引杀身之祸的命运、是会为自己带来歧视与死亡的宿命。” “宁次君,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白还未等宁次思考,他就主动自己解释道:“因为……命运这种东西呀!它永远受限于,那些非常强大的人啊!” 宁次双眼逐渐增大,命运受限于强大的人? “假设一下,我是木叶村的火影”白看向宁次,说道:“我宣布从今往后,任何拥有血继限界的家族,都不得参与木叶村的政务、也不得从商、也不得占据一片家族领地,并煽动民众歧视血继限界家族。” “再扶持那些没有血继限界的忍族,去针对血继限界的家族。最危险的送命任务全交给血继限界家族来做,逐步削弱他们的力量。” “再把很多血继限界家族不该背的大黑锅,全部都扣在那些血继限界家族的头顶之上。” “这种情况下,无论是宁次君伱,还是雏田这位日向宗家大小姐……” “你们的宿命是不是改变了呢?” 白的这几番话落在宁次耳中,无异于是一道道惊雷,从宁次的耳旁砸落而下。 他惊愕地看向旁边的白。 有种寒意袭身的即视感。 如果那种事情真的在木叶村里面发生的话,那么他们日向一族也别提什么宗家和分家,也别提什么笼中鸟了。 因为那个时候的日向一族,绝对会成为一个十分落魄的忍族。 甚至可能会濒临灭族! “命运,一直掌握在人的手中啊!宁次君。” “啊,快要憋不住了。” 白擦了擦脸上的些许泪渍,他对宁次说道:“一起去上个厕所?” 宁次在恍惚之间。 竟然也跟上去了。 忍者学校的厕所自然是有男女之分,心事重重的宁次本能想要走进男厕所里面。却发现眼前的白,居然率先走了进去。 宁次立即拉住了白的手,在白不解的目光之下,他指了指厕所的标识。 “这是男厕所。” 宁次又指了指旁边:“女厕所,在那一边。” 随后,他发现自己这个动作有些不太妥当。 急忙撒开了手。 白恍然大悟,噗嗤一笑。他走进了男厕所,并语不惊人死不休:“宁次君……你又一次看错了‘命运’,我是个男孩子哦!我今年都九岁了,没准还比宁次君你的更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