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夫妻相聚,好不容易过上了一家三口的团聚日子,却因着这些个腌臜东西,毁了他的平静生活,可真是该死啊!
“应该跟他身边的人有所关系。”景山低声开口,“那人好像是后来突然冒出来的,之后便有了那些腌臜东西。”
薄言归眉心微拧,“绾绾会自己想办法,但也不代表着,本王什么都不做。人找到了吗?”
“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想必很快就能赶到燕都,到了那时候,夫人就不必如此担忧了,至少能有半数希望。”景山如实回答。
薄言归不吭声。
只要有希望,都是好事。
当然,外面的人也在找他们。
幽暗的角落里,有人无声无息的驻足,冷眼瞧着外头的光亮,当一个见不得光的鼹鼠,可真不是什么好事,他想走出去,想要触摸外头的光亮,可现如今的身份,却不允许他冒险。
“主子。”有人低声行礼。
回过神来,男人目光幽深的盯着他,“找到了吗?”
“暂时还没有。”来人回答,“边关那边消失了踪影,十有八九是来了燕都,只是现如今到底是在燕都,还是在来燕都的路上,确实有待查察。”
男人沉默了半晌,须臾才问,“三公子呢?”
“伤势反复,在房间里疗伤。”
听得这话,男人闭了闭眼,“不能让他有事,让无间去看看。”biqμgètν
“是!”
一袭白纱衣,清贵娴雅的男子,瞧着像是佛门的俗家弟子,脖颈上挂着佛珠,手中也捻着佛串子,乍一眼,面上无欲无求,唇角轻勾,似笑非笑。
轻叩房门,“公子?”
内里,传来了低哑的回应,“滚!”
“我是无间。”白衣男子低笑着开口,“来看看您的伤。”
房门,依旧紧闭。
“公子?”门口的守卫,快速推开了房门,“这是主子的意思。”
无间捻着佛串子,不温不火的走了进去。
屋子里很黑,从光亮走到黑暗的时候,人的视线会受到阻碍。
于是乎,无间在原地站了站,这才偏头看向床榻位置。
戴着面具的男子,盘膝坐在床榻上,面色苍白得瘆人。
听得动静,面具下的眸子,幽幽睁开,“没听懂人话吗?滚出去,我不需要。”
“公子何必如此倔强?”无间对他的话,置若罔闻,缓步行至床榻前,“伤在你自个的身上,反反复复久了,可就真的治不好了,到时候落下什么后遗症,痛苦的还是公子您自个,跟谁都没关系。”
他顿了顿,“谁也替代不了你的痛苦。”
“呵,需要你假好心?”
听得这话,无间也不恼,兀自坐在了床边,伸手便扣住了他的腕脉。
“动手之前,想一想你的性命。”在掌风逼近面门的瞬间,无间不温不火的开口。
掌风,劈断了他垂鬓的散发。
一缕头发轻飘飘的落下,跌在床沿上。
“我听从你爹,但不代表我会听你的。”无间探脉,“尊您一声公子,也是因为你爹的缘故,所以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在我这里,你只是公子,别的什么都不是。”
说完,他慢条斯理的松了手。
四目相对,各自凌然。
都是年轻气盛,谁也不服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