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哥俩,不嫌你丑。”
这话一出口,女人登时尖叫。
“灯一黑,都一样。”
“叫也没用。”
“心里,还是欢喜的吧?”
“矫情!”
屋内,叫骂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笑声。
其后,是奇奇怪怪的声音。
薄言归默默的捂住了燕绾的耳朵,“到此为止了。”
枝月站直了身,转头望着景山。
景山也默默绷直了脊背,接下来的声音,少儿不宜,还是莫要再继续听的好。
“我大概能猜到,他是谁。”燕绾沉着脸,默默拂开了薄言归的手。
薄言归敛眸,“我也猜到了。”
“这混账东西,怎么还没死呢?”燕绾裹了裹后槽牙,“我当他会死在路上。”
薄言归深吸一口气,“倒是挺快的。”
“这是要找人取代我?”燕绾可没有忽略,重要的信息。
薄言归轻嗤,“这世上易容之术,能力不同,展现出来的结果也不一样,但是假的就是假的,假的真不了。”
真的,假不了。
“可能那张脸……”燕绾顿了顿。
薄言归点头,“会!”
他懂她的意思。
燕绾垂眸,“真是一群疯子。”
把燕麟弄成那样,又弄了个假的,接下来还得做多少疯狂之事?
谁也不知道。
“你在等那条大鱼吗?”燕绾问。
薄言归抬眸看她,“快了。”
若不能斩草除根,若不能一网成擒,以后还是会很麻烦,且一旦打草惊蛇,这条鱼可就真的不会再轻易出来了。
当然,前提是他得长命百岁,得有这个命活到那时候。
可薄言归没那么多时间再去等了,任由这条鱼搅浑一池水,让所有人都不得安生……他要抓住这条大鱼,让后连同他所有的势力都连根拔起。
从此,斩草除根。
安生的日子,总不会太远了。
上方,传来了乱糟糟的声音,听得人脑瓜子疼。
这些个腌臜东西,在她的地盘上做这些事情,真是可恼可恨可恶至极……
约莫过了大半个时辰,上面的动静终于消失了。
两个男人光着膀子,大摇大摆的走出了房间,徒留下满屋子的腌臜气息,在内流淌。
女人仰躺在床榻上,仿佛又死了一回,连抬手指头的力气都没了,床榻上隐约可见血迹,终只能奄奄一息的躺在那里,眼角挂着泪,却是无能为力,招惹了一个疯子的下场便是如此。
不是所有男人,都吃她这一套。
也不是所有男人,都是荤素不忌的……
这个道理,她似乎明白得有点太晚。
墙后,燕绾凝眉瞧着昏暗不明的卧房,满面嫌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