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言归瞧了一眼四下,“你胳膊刚好,若是被人磕着碰着,怕是又得疼一会,是想继续疼还是被我抱着,自己选。”
“抱着!”豆豆抱紧薄言归的脖颈。
其实,他可怕疼了。
“这里不安全,你在我怀里,我才能放心。”薄言归低声说,音色温柔。
豆豆抬头看他,“可你受了伤呀!”
“抱你的力气都没有,怎么娶你娘?”薄言归扯了扯唇角。
豆豆不吱声,美滋滋的掏出随身小包里的炒豆豆,往薄言归嘴里塞了一颗,“以后,不许再偷吃了。”
薄言归:“……”
“窝跟你分着吃。”豆豆嘿嘿笑着。
薄言归眼神温柔,很难的,没有父亲照料的前提下,还能把孩子养得这般温和而聪慧,没有想象中的尖锐与自私自利。
这点,燕绾做得甚好。
想想薄真,便可知对比。
衙门的门前,有不少百姓聚拢。
原以为抓了人就会升堂,可这会都没动静,老百姓都有些诧异了。
毕竟是屁大点地方,稍有点风吹草动,就会闹得满城皆知。
“怎么没动静?”燕绾挤在人群里,眉心紧蹙。
阿山更是着急,奈何个头不够高,挤在人群里左顾右盼的,也没瞧见什么动静,“怎么样?情况如何?出来了吗?”
“没有!”燕绾摇头,“这莫名其妙的抓人,也不问个什么东西出来,倒是真够奇怪的。”ъitv
一旁的老妈子笑道,“这有什么奇怪的,怪事年年有,这两年特别多,说不定抓的是山匪!”
“他不是山匪!”阿山脱口而出。
燕绾当即笑道,“瞧着挺老实一个年轻人,怎么看都不像是山匪。”
“山匪又不会把字刻在脸上。”老妈子叹口气,“早些年来的那些外乡人,我瞧着也不像是坏人,谁知道就是这帮人,居然上山为匪,如今闹得整个甘平县都鸡犬不宁的,日子都过不下去了!”
阿山正要开口,却被燕绾一个眼神制止。
“阿婆,您是说,这些人早前不在山上?是后来,才来的?”燕绾问,“不是甘平县本地人?”
老妈子连连摆手,“欸,肯定不是,这祖祖辈辈都长在这儿,要是干这缺德事,还不得被掘了祖坟?都是外头来的。”
“外头,哪儿来的?”燕绾追问。
老妈子皱眉,“你一个姑娘家的,问这些作甚?”
“这不是害怕吗?”燕绾满脸的惧色,“一听到山匪,我这心里就砰砰乱跳的……”
老妈子叹气,“外乡来的,早点走吧!这地方,已经不是什么好地方了,今日不知明日事的。”
“阿婆,您能跟我说说吗?”燕绾轻叹,“我是这孩子的长姐,咱们的兄长,早些时候在林子里走丢了,这会还没找到,想着是不是……”
老妈子哎呦一声,“你这别是遭了匪了。”
“我们也没底,这不见着官府抓人,赶紧来看看吗?”燕绾装模作样的抹眼泪,“阿婆,您跟我们说说,也让我们心里有个数,回去之后跟父亲有个交代。”
老妈子满面怜悯,“这些人,都是从南边来的,一开始是鬼鬼祟祟的在林子里找什么,后来就直接上了上。咱们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里,祖辈传着一句话,打猎不过半山腰,砍柴不可登峰顶。”
“这是为何?”燕绾不解。
阿山年岁小,倒也没听过这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