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州?”薄言归瞧着簪子上的新鲜划痕。
肉眼可见,应该是牙齿咬痕,是她故意弄出来的,不偏不倚,咬在雕琢着梨花的一端,故意传递着某种意思。
“郦州?”景山不敢置信,“郦州距离京城万里之遥,他们要把人带去郦州作甚?”
那只有一种可能,他……可能在郦州。
“回去。”薄言归拂袖转身。
景山不敢擅自揣测,自家主上的意思,但他私心里以为,主上怕是动了……要去郦州的心思。
马车停在了摄政王府门前,薄言归一下车,便瞧见了坐在门槛上,托腮坐着的小小身影。
“娘?”豆豆提溜着小腿,撒丫子冲过来,一把抱住了薄言归的腿,仰头望着他,“窝娘呢?”
娘不会丢下他不管,更不是不打一声招呼,天黑都不回来。
母子连心,豆豆什么都知道……
“娘呢?”豆豆追问。
景山赶紧上前,拽开了豆豆,“你好好睡觉,明天睁开眼,你娘就回来了。”
“你骗人。”豆豆扯着嗓门喊,“骗人的都是坏蛋。”
景山:“……”
“窝又不是三岁的孩子,你们别想骗窝。”豆豆一脚踢在景山的腿上,气呼呼的往后退了两步,“你们嫌麻烦,没找到就不找了,没关系,窝自己去找!”
自己的娘亲,自己疼!
哼!
下一刻……
“啊啊啊,你个坏蛋放开窝,放窝下来……呜呜呜,你欺负人,你欺负人……”
薄言归直接将人挟在腋下,大步流星的往府内走去。
“聒噪!”薄言归走得飞快,直接将人带进了衔泥小筑。
枝兰和枝月跪在院子里,见着薄言归挟着豆豆进门,各自愣怔。
“进来!”
薄言归开了口,枝兰枝月赶紧起身,跟在后面进了屋。biqμgètν
下一刻,薄言归随手将豆豆丢到了床榻上。
“啊……”豆豆觉得自己快被他颠碎了,身子重重摔在了床褥上,要不是褥子足够厚软,怕是要摔半死。
挣扎了几下,豆豆终于爬了起来,疼得小脸煞白,“坏蛋!”
“公子?”枝兰慌忙上去捂住了豆豆的嘴,“不可无礼。”
豆豆掰开枝兰的手,“除非他把娘还给窝!”
要不然,他就是坏蛋。
薄言归冷眼睨他,“看好他,别让他跑了!”
“是!”
薄言归冷着脸进来,沉着脸出去。
云来跪在门外行礼,不敢吱声。
“主上?”景山紧随其后。
“去郦州。”
景山:“……”
郦州?
主上这是要亲自去找人?
可万一不在郦州呢?
云来下意识的皱了皱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