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货真价实的薄王八……
“你伺候本王,却还要分心?”薄言归捻着帕子,拭去唇上的糕点碎屑,目光凉飕飕的剜着她,“这是给你的教训的。”
在他身边,就得一心一意。
“我……”燕绾正欲开口,门口的动静却是越来越大。
下一刻,景山推门而入。
“主上,小公子闯进来了。”景山赶紧行礼,“说是有要事禀报,不能耽搁!”
薄言归眯起眸子,“这么多人都拦不住一个孩子,若是有刺客……你是来给本王收尸吗?”
“主上恕罪,卑职该死!”景山扑通跪地,面色瞬白。
薄真已经带着人闯了进来,所跟着的都是他自个院子里,养的那些护院,有些甚至是他从府外带来的。
平素,薄言归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如今,得收拾!
“父王!”薄真冲进来,乍一眼桌案上的糕点,登时急得直掉泪,“这女人要害你!”
燕绾裹了裹后槽牙:原来如此!
“放肆!”薄言归低喝。
燕绾双手抱胸,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
“父王!”薄真将一包东西摆在桌案上,“这女人在街上买的,父王若不信,可去问那商贩,商贩一定认得出她。”
薄言归睨了一眼燕绾,“你做过吗?”
“没有!”燕绾毫不犹豫的回答。
薄言归低哼,“下去!”
薄真愣了,没想到自己说了这么多,还不如燕绾一句“没有”来得更可信?
“父、父王?”薄真毕竟年岁小,一时间还真是没反应过来。
燕绾心思着,豆豆与他年纪相仿,这会还在奶声奶气,可这薄真却是一点都不真,假模假样的样子,像极了他的母亲燕莲儿。
“书房重地,是你能擅闯的吗?”薄言归面色沉冷,“你娘没教你,如何循规蹈矩?没告诉你,这摄政王府,谁……才是主?”
这句话,分量很重。
饶是燕绾听得,都觉得还心惊胆战,何况是对一个孩子。
但燕绾可不是同情心泛滥的人,薄真摆明了冲着自己来的,若还要以德报怨,那就不是有仇必报的燕绾。
“父王恕罪!”薄真还是怕他的,登时被吓得小脸煞白,跪在那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薄言归横了景山一眼,“还愣着作甚?都想去后院当花肥吗?”
音落瞬间,景山慌忙行礼,“小公子,出去吧!”
薄真头摄于薄言归的威势,双腿颤得厉害,勉强被景山扶起,“真儿……告退!”
“小公子,别闹了。”景山松了手,将他交给身边的随扈,“秋纪,你身为小公子亲随,小公子不懂事,难道你也不懂事?这是你们能来的地方?”
秋纪扑通跪地,“景大人恕罪!”
“带着小公子出去吧!”景山道,“罚俸半年。”
秋纪战战兢兢的起身,“小公子,快走吧!”
薄真恨得咬牙切齿,气呼呼的盯着虚掩的房门。
“今儿闯入书房之人……”景山目色狠戾,立在台阶上低喝,“全部带走!”
刹那间,薄真所有的怒意消失无踪,惊恐的瞪大眼睛,瞧着侍卫军一拥而上,将他带进来的所有护院扣下。
这些护院都没能喊出声来,就已经被制服带走,速度之快,快如闪电。
薄真遍体生寒,腿软得不行,“秋纪,抱、抱我出去……”
“是!”秋纪抱起薄真,快速远离。
房内。
薄言归阴测测的睨着燕绾,扶着桌案站起身来,一步步朝着她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