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不能再拍啦!己经花了七千八百两银子了!”
盈秋和淡春见她还要举手,连忙摁住她的手,说什么也不让她竞拍。
“姑娘,我们等一会儿还要拍下清风楼呢!万一没钱了怎么办?”
盈秋放低声音道。
苏瑾宁一怔,猛地醒悟过来了。
今天的目的不是来体验落槌的快感的,而是来拍下看中的产业的!
如此本末倒置,实在是该打!
“不拍了,不拍了!过一把瘾就算了,大事为重!盈秋,淡春,你们来监督我,如果我还举手的话,就绑起来!”
她甩了甩头,痛定思痛地说道。
随后安安静静地坐着,任场内的拍卖如火如荼,如老僧入定一般不再理会任何俗事。
坚持了一会儿,苏瑾宁发热的头脑终于完全冷静下来。
“盈秋,淡春,我的定力是不是惊人?说不拍就能忍住不拍!简直太厉害了呢!”
苏瑾宁厚颜无耻地自吹自擂了一番,收获了两个下属吹得天花乱坠的夸奖声,心里受用极了。
“我太佩服自己了!”
她伸了伸懒腰,得意忘形地高高举起手,放在头顶,整理了一下发型。
“终于有了出价了!这位姑娘出价两千两银子,还有没有人出价?”
台上的司仪换了一个姓李的人,此时正在主拍卖“春满园”的酒楼。
这个春满园旺材曾向苏瑾宁介绍过。
近几年祸事不断,民间流传着它被一个和尚下了诅咒。
“两千两银子一次,两千两银子两次,两千两银子三次!成交!”
李司仪一槌定音,这座连年亏损,祸事连连的酒楼便有了新的归宿。bigétν
“让我们恭喜这位小姐!胆大果断,有魄力!未来可期呀!”
苏瑾宁舒服地坐在椅子上,顺带着听了一耳朵。
她也十分好奇是哪个奇女子有如此魄力,拍下了这个烂了风水的酒楼呢!
“苏姑娘,这是您拍下春满园的信证,请收好了,一会儿好去办手续!”
负责跑腿的小二已经为苏瑾宁送过几次信证了,用非常熟稔的语气说道。
“啊?!你是不是搞错了?我没拍呀,为什么给我送过来呢?”
苏瑾宁讶异地道。
“您怎么没拍呢?刚才李司仪喊拍的时候,全场只有您举了手啊!”
“我举了手?我没记得举手啊!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她把春满园的拍卖过程回想了一遍,确定自己并没有任何举手的举动。
但是小二却硬说自己举手了。
是不是盈秋或淡春举了手呢?
“盈秋,淡春,你们举手了?”
苏瑾宁疑惑地问道。
却见她们两个人的脸都憋得通红,似乎有难言之隐。
“姑娘,您刚才确实举手了!”
淡春艰难地吐出来一句话。
苏瑾宁大惊,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满脸都是不可思议。
“是啊,您刚才举起手挠痒痒去了。”
盈秋认真地补充道。
她突然想起来了。
刚才得意忘形时,自己臭美了一把,举起手整理了一下发型!
哪里是盈秋所说的挠痒痒呢!
“哦!真的是我拍的!”
苏瑾宁的眉头皱得紧紧的,都能夹住苍蝇了。
“能不能不拍呢?”
她端着一副苦瓜脸问道。
那跑腿的小二还没有说话,旁边的人率先忍不住了。
“瞧姑娘说的什么话!拍卖就是要有赌徒心态,愿赌服输!”
他拉长声音,阴阳怪气地说道。
“就是啊,这可是刚才姑娘你自己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