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晚些时候,何知辛顶着崭新的造型出屋后,见到苏维青,何姝娘,田大河,田婶等人,着实把大家吓了一大跳。
眼前站立的何知辛跟之前的何知辛眉眼长得很像,但是不说的话,又联系不到之前的人身上,真是绝了!
何知辛在大家的夸赞声中扭捏了一会儿,便释然了。
可能是新的造型给了他很大的自信。
苏瑾宁感觉到他一举一动都大方开朗了许多。
真是由衷地替他高兴!
“爹,明天舅舅要回药王谷一趟,取些药过来,为哥哥治疗头疾。等他返回后,就开始治疗!”
她又迫不及待地宣布了这个好消息。
苏维青和何姝娘对望一眼,均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不可思议和期盼。
“安安的脑袋,真的能治好吗?”
她有些不相信自己听到的,眼里沁着泪,小心地问道。
“娘,您就放心吧!以前我就说能治好的,您不放心。现在舅舅来了,他也说可以治疗,您还不放心嘛!”
苏瑾宁抱了抱何姝娘,细心地替她擦干了眼泪,笑着说道。
“谁说娘不信,娘当然相信了!我可怜的安安,终于要重见光明了!”bigétν
何姝娘喜极而泣,眼泪一阵阵地往出涌。
苏瑾安简直是她和苏维青的一块心病。
他们甚至早已经做好了准备,要亲手照顾他一辈子。
今天,终于听到本朝医术最高的何知辛亲自点头,说安安的病能治好!
怎能不令人激动!
“宁娃娘,这是好事呀,快别哭了!应该要高兴!”
田婶也抹了一把泪,劝说着何姝娘。
“是,是,不哭!不哭!安安能痊愈了,哪怕让我死,都心甘情愿!”
“呸,呸!娘,您胡说什么呢,什么死呀活呀的!一点都不吉利!哥哥是有大才之人,病治好后就去上学堂,以后还要中个探花回来呢!”
苏瑾宁赶紧制止住了何姝娘,并把苏瑾安的宏伟志向说了一遍。
“哦?安安是这么说的吗?”
苏维青的眼里放光,面露欣慰表情。
提起大儿子,眼睛里的喜爱宠溺之情自然就流露出来。
“是啊,以前他说要考状元。后来听别人说状元都是糟老头子,探花才是少年郞,就改主意,要考探花了!”
“好,好,不愧是我苏维青的儿子!比他爹强啊!”
苏维青哈哈大笑,十分感叹地说道。
他的心里有些惆怅。
自己这辈子已经这样了,但是他有个好儿子呀,可以继续完成他的梦想,意气风发地走进金銮殿,向自己的梦想迈进!
“爹,等哥哥的病治好了,您的腿也好了,您和哥哥睿儿去学堂上学吧!家里有我和娘就够了!”
苏瑾宁眼睛很尖,没有错过苏维青眼里的遗憾,无奈和惆怅。
但她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他。
干脆把自己思考了很久的想法说出来。
“我也去?我可以吗?”
这次轮到苏维青惊呆了。
从他被父亲苏茂治强行阻拦,不再参加进士考试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这辈子真的无缘科举了。
去年苏家被罢官收爵后,他身上的功名也被剥夺了,成了真真正正的白身。
他以为这辈子的命就是如此了!
替苏家老宅当牛当马,连自己的妻儿也无法照顾好。
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一辈子。
不曾想,修坝回来后,头顶上的天全变了!
褪却了阴霾,变得蓝汪汪的了!
家里不但和大房三房顺利地分了家,还置了百十来亩地,新房子也正在热火朝天地盖着。
姝娘也和田婶一起办起了酒坊!
阴云消散,重现蓝天。
一切都呈现出欣欣向荣之象。
他的精神也随之一振,积压在胸口多年的郁闷之情也一扫而光。
日子终于有了新盼头啊!
不曾想今天,宁儿跑过来说安安的头疾能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