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宁不由地有些好笑!
她这是招谁惹谁了?
只不过帮了一下冯叔冯婶,战火就烧到自己身上了。
还有天理没有!
自己没有帮忙找到冯翠翠,就不用治冯金福的罪?
有些人是得了红眼病吧,看不得她家好过。
她真想把他们的脑壳全部剖开看看,到底是如何长出这般清奇的脑回路的!
不过他们自愿撞到枪口上,自己不回敬点啥都对不起他们清奇的脑回路!
该出手时就出手嘛!
她不是个记仇的人,当场报的就当场报了!
苏瑾宁张开嘴巴,阴森森地笑了笑,然后挽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
“三叔,婶儿!你们逼把我们一家人逼上绝路就算了,还要把屎盆子扣到一个孩子身上吗?你们的良心就不痛吗?”
冯根锁情绪激动,突然站出来吼了一大通。
“翠翠,爹没用,爹对不起你呀!”
七尺男儿忽然蹲在地上,紧紧地抱着头,“呜呜”地痛哭起来。
他的女儿被同族的堂哥骗出去卖掉了,惨死在外面。
族人却逼迫他放过凶手,这是何道理!
他铁了心要为女儿讨回公道,不畏任何艰难险阻。
只是今天冯婆子的举动把他架在火上烤。
逼迫长辈当众脱裤子!
这个将成为他身上洗不掉的道德污点。
他如果执意女儿报仇,“逼迫长辈”的大帽子便会永远扣在头上。
儿子孙子都有可能会抬不起头!
这到底该怎么办?
“金梁,金宝,要不我们!”
哭了半天后,冯根锁站起身,吱吱唔唔地自己的意思说出来。
翠翠已经死了,还是先顾及活人吧!
他不能让儿子甚至孙子都抬不起头啊!
冯根锁躲闪着两个儿子的眼睛,心像刀扎一样,嗫嚅了半天,始终没有勇气把“算了”那几个字说出口。
“爹,不行!翠翠在天上看着我们呢,你忍心让她伤心?”
冯金宝的反应特别快。
猜到了他爹的意思后,立马反驳道。
“爹!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堂堂正正地做人,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儿,凭什么要咽下委屈!
往后伤害妹妹的凶手,抬头不见低头见,就在眼皮子底下乱窜,你能忍住不拿刀子砍了他吗?反正我忍不住!”
冯金梁脸色通红,因为激动而呼吸急促。
说到后面已经哽咽着说不出话了。
他的措词非常严厉,一番话说下来让冯根锁无地自容。
“金梁,金宝,爹不如你们呀!”
他抹了一把眼泪,抱住冯金梁,冯金宝,坚定地说:“我们这一支自请出族,永不后悔!”
那声音并不是特别大,却坚定异常,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