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女娃娃格局之大,可了不得呀!
他由衷地佩服她。
苏瑾宁朝何知辛友好地笑了笑,适时地转换了话题,把今天的目的直接说也来了。
“你的五行针借我用几日。”
“干什么!你怎么知道我有五行针!你这女娃娃的心思好歹毒!故意把麻沸散的方子告诉我,想要换我的五行针!”
何知辛一听又有人惦记上了自己的师门宝物,全身上下的倒刺立马竖起来了。
苏瑾宁却没有想到他会这么敏感。
大概是被不同派系的黑衣人抢怕了吧。
“我只是借用一下,又不是要抢你的针,不用这么紧张吧!”
她满不在乎地白了何知辛一眼,不动声色地消除着他的戒备心。
“肃王的人你也接触过了,有什么想法吗?你也可以给肃王扎针解毒,让肃王府欠你一个人情,我无所谓的。”
苏瑾宁指了指还躺在地上未醒的两个侍卫,懒洋洋地说道。
“我没有把握!”
她听到何知辛沮丧的声音响起来。
“为什么?”
苏瑾宁有些奇怪。
虽说他得了白化症,视力较为常人大大不如,学起针灸来要费不少的力气。
但是这一切对于药王谷的弟子来说,却完全不在话下。
视力有障碍的人触觉敏锐,听觉灵敏,给病人针灸的时候会更加细心,这也是他们的优势。
特别是何知辛,在医学上极具天赋,老天爷追着喂饭的人,针灸功夫也应该是出神入化的。
却为什么说自己没有把握?
难道因为萧策贵为肃王爷,何知辛见了大人物容易手抖?
“五行针法我还才没有来得及学,师傅他老人家就去了!”
何知辛低下头,难过地说道。
这也是他千方百计躲着萧策的侍卫的原因。
师傅去世后,也不知道是大师兄还是二师兄的徒弟找上门来,指责他是个灾星,克死了师傅……
苏瑾宁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之间变得这么伤感,还以为他作为一个医痴,为没有学会五行针法而难过。
“这有什么好难过的,不就是五行针法嘛,我教你就是了!”
她平常而随意地说出来,就像在随口说今天的天气是晴天还是阴天那么简单。
把何知辛惊讶得都忘记难过了。
他眨巴眨巴眼睛,使劲揉了揉耳朵,简直不敢相信苏瑾宁说的话。
世人都把师门的或家传的绝学看得比命还重要。
外人用万两黄金都不一定会换。
这个女娃娃倒好,往外掏黄金就像掏砖块那么爽快,随意。
她的师傅到底是谁呢?
可以容忍她这般胡闹!
苏瑾宁瞅到何知辛那不敢相信的眼神,也知道自己的行为有些太过于“惊世骇俗”了。
前世的时候,老师们都把自己毕生的心血,经验,毫不藏私地传授给学生,还要追在学生屁股后面,只怕他们学不会,学不好。
如果让何知辛知道这些,他会作何感想呢!
她知道何知辛很难想通这些,干脆不解释了,反而瞪着“无辜”的大眼睛,直愣愣地看着他。
不就是比傻嘛,好像她不会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