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瓷瓶烧得不错,画儿也好!题上去的字也写得好,诗也漂亮!”
“好!好!我也不懂得这些文邹邹的湿呀,干呀的,你说漂亮那肯定漂亮!”
田婶快人快语,直接化雅为俗,十分接地气,把大家都逗得哈哈大笑。
“那我们就选这一款了!小江,这个怎么做?”
选定了基本款式,下一步就是烧制,这个流程是怎么样的自然要打听清楚。
“这家叫吕氏瓷窑,在襄陵县非常有名,吕老板帮很多酒坊烧制过瓷瓶。
一般流程是这样的,我们把需要画的内容提供给瓷窑,瓷窑那边的画师再画到瓷器上。简单的画一天画百十来个瓷瓶没问题,画完后烧窑要烧制三天。”
刘小江滔滔不绝地把知道的信息全部说完了。
“娘,不错吧!快把您设计的那些画儿都拿出来吧!我们选一款。”
苏瑾宁笑着对何姝娘说道。
她早就瞧见她娘每天晚上闲下来了都趴在桌子上涂涂画画的,画了好些画!
“娘画得不好看,比起你爹来说差远了!”
何姝娘有些害羞,又有些跃跃欲试,又怕别人说她画的画不好,心情十分矛盾。
“娘!哪里就不好看呢!赶紧去拿吧!这是我们自己搞的酒坊,自然要用您设计的画儿了!上回不是说了嘛,爹画的画儿当限量版,卖大价钱!”
苏瑾宁笑嘻嘻地推着何姝娘回了屋。
只过得片刻功夫,何姝娘便出来了。
她把一卷画纸往桌子上一放,铺开它们。
“选吧!看哪张比较好!”
苏瑾宁早就翻看过这些画
biqμgètν作了,也早就有中意的画儿了。
但她还是很认真地看来看去,选来选去。
“我看这张好!这个女娃娃长得俊,你娘刚才不是说了嘛,这个瓷瓶像什么美人一样,那就正好把这个美人印上去!”biqμgètν
田婶指着一张画了少女的画,说道。
苏瑾宁低头一看,这不是自己选中了的那一幅嘛!
画中一个少女在春天草木返绿的时节里坐在廊檐下,粉面含春,心事满满。
一枝娇艳盛放的粉红色桃花探出头来,同少女相映成趣,共同溶进了春天的画儿卷里。
“呀,田婶,您眼光真好!我也看上这一张咧!看来我们是英雄所见略同啊!”
苏瑾宁夸张地说道。
“宁娃,别老打趣你田婶了,我都是胡说的,哪能算数呢,你快给我们好好选吧!”
田婶拍了一下苏瑾宁的肩膀,笑着道。
“田婶,我说真的咧!瞧这少女,坐在春天里,像不像桃花一样水嫩呀?人如花,花衬人,都给春天增添了一抹靓丽的色彩,是不是?”
“快别说了,再说田婶头更疼了!田婶可不知道什么人如花,花衬人的,只知道好看!”
“扑哧!”
苏瑾宁和何姝娘都忍不住笑了。
这个田婶也太有意思了!虽然肚子里没有墨水,但是直觉还真准哩!
“娘!那就选这一张了!上面再题个诗词,我想了一句您看行不行!‘桃花春色暖先开,明媚谁人不看来’,咋样?”
比别人多活了一世就是好啊,几千年顶尖诗人的佳作任她挑选,这种感觉不要太爽!
何姝娘听了这两句诗简直惊呆了!
这是她家宁儿做的呢!她敢说京城哪家闺秀才女都做不出如此高水平的诗!
从上次给酒坊起名叫凝香园到今天给画儿题诗,充分证明宁儿是个大才女呀,哪是什么草包!
哼!那什么狗屁肃王真是瞎了眼了,不识金镶玉!活该!
苏瑾宁瞧着何姝娘那欣慰、咬牙切齿、激动、愤恨等等表情自由变幻,不由得有些心虚。
难道这首诗在这个时代已经流传开了?属于有版权的诗词?
唉!那就重新找一首吧!
“娘,这诗不行吗?要不,我再想两句吧!”
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