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的?我家少奶奶最近一段时间半夜经常干咳,咳血,急死人了!”
一个快嘴的小丫鬟倒豆子一般说了一大堆。
苏瑾宁听了,点点头。
谢怡君的心疾之症不算严重,放在前世的话一个手术就解决了,但这是古代,没有条件做手术,只能用药慢慢养着。
她表情严肃地对谢怡君说:“伯母,您这心疾之症是先天自带的,这些年养得不错,但是还要时时注意,不能着急,不能上火,不能再出现像刚才那样的情况。否则非常危险!伯母,记住了吗?”
“谢谢宁儿!伯母全记下了!”
“谢谢苏姑娘!”
几个丫鬟婆子齐刷刷地跪下给苏瑾宁磕了个头。
苏瑾宁虽然不习惯这种行为,但也没有阻止。
改变不了环境那就只有让自己慢慢习惯这些了!
“快起来吧!刚才情急之下,多有得罪,恳请婆婆不要怪罪于我!”
她又笑着对那位婆子说。
“老奴姓王,是少奶奶的陪嫁嬷嬷,苏姑娘快别这么说,真是折煞老奴了!您救了我家少奶奶,老婆子感激还来不及呢,怎敢说怪罪!”
王嬷嬷非常诚恳地说道。
苏瑾宁抿嘴一笑,又对她说:“王嬷嬷,伯母的药方子可否能借来一观?”
王嬷嬷先没有答话,而是将视线转向了谢怡君,得到她的首肯后才从贴身衣兜里掏出一张方子,恭恭敬敬地递给苏瑾宁。
苏瑾宁拿起方子边看边点头。
这位大夫的字写得工工整整的,方子也开得极为妥帖。
她想了想,把其中两味药的分量稍稍改了一下,然后递给王嬷嬷。
“这位大夫开的方子甚是妥当,用着效果应当不错。我这里稍稍改了两味药的分量,你们可把此方子给那位大夫看过。如果想改的话,就按新方子制作药丸,不想改的话,就照着旧的方子抓药,也是极为妥帖的。”
“多谢苏姑娘!”
王嬷嬷感激地看着苏瑾宁,郑重地向她行了一个大礼。
少奶奶的心疾之症是从娘胎里带来的,从小到大受了不少苦。
机缘巧合之下,碰到一个白头发白眉毛白胡子的神医,开了这个药方子。少奶奶用过之后,果然精神大大不同于往常。
只是从此再也没有神医的踪迹。
去岁,因祖母仙逝,家公陈午亭丁忧在家,携一众子孙回到祖籍襄陵县城长住。
不曾想,竟然碰到了一个小神医。这可真是少奶奶的造化呀!
苏瑾宁坦然受了这个大礼,又说道:“伯母,这些天抢孩子的事件屡有发生,请伯母一定要看好玉玉,出门多带些人手,千万不能再着了人贩子的道!”
苏瑾宁想到萧策说过的话,赶紧提醒了一下谢怡君。
“谢谢宁儿!宁儿真是我母女的贵人!伯母改天必登门拜访!今天已耽搁半天了,伯母急着赶回去有事,这就告辞了!”
“伯母,您就别那么客气了!欢迎到我家来!伯母慢走!”
“王嬷嬷,大夫来了!大夫来了!”
来福拖着一个年纪约四五十岁的老大夫奔过来了,跑得气喘吁吁的。
王嬷嬷面不改色,等那位大夫匀了气息,才笑盈盈地把一个银子锭子塞到那个老大夫手里。
“这位大夫,不好意思了,我家少奶奶没事了,劳您跑一趟了,这是出诊费,您收好了!”
那老大夫心里非常生气,但是一掂量手里的银锭子可不轻,就忍下了这口气,冷啍一声,头也不回地返回去了。
“少奶奶,这个抓到的人怎么处理?”
王嬷嬷看着老大夫走远了,又向谢怡君请示道。
“带回县城,送到衙门里,请周大人定夺!现在就出发吧。“
谢怡君沉吟半天,冷冰冰地说道。
”是!“
王嬷嬷恭敬地应下了,转头就去安排好了一切。
此时,车夫把马车赶了过来,谢怡君带着陈雨棠,在丫鬟婆子的服侍下,坐上马车,再次和苏瑾宁辞行后,急驰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