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谢地,郕王终于要走了,意味着文君公主也要回去了。
出了郕王府,想到终于不用再躲公主了,侯垚情不自禁地长吁了一口气。
此时背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相公,你今日不用忙了吗?”
侯垚吓了一跳,回头就看见余秀儿和姬文君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自己身后。
顿时心虚得仿佛一只惊鹿,可是既然已经撞见了,不打招呼肯定是不行的。
“啊,公主殿下,下官有理了,秀儿,你们这是刚回来哈?”
余秀儿点点头,看侯垚满头大汗,只以为是他太辛苦了,便拿出自己的香巾,要给他擦一擦前额的汗珠。
“相公,你怎么满头大汗?就不能休息一会吗?你都已经辛苦这么久了,别累坏了身子才行啊。”
侯垚慌忙抢余秀儿手里的香巾,急道:
“我自己来,自己来,水泥路是个新事物,我不看着怕他们有什么疑惑,连个问的人都没有。
行了,我还有事,要先走了。公主殿下,下官公务在身,先失陪了,告辞。”
姬文君犹豫了一下,然后还是叫了一声:
“等一等。”
侯垚虽然恨不能坐火箭逃离这是非之地,但是众目睽睽下不给公主面子也是寻死之道,
当即只能硬着头皮恭敬地转身:
“公主殿下不知对下官有何吩咐?”
姬文君情绪极度低落地道:
“你刚从行馆出来,是不是皇兄已经跟你说了我们后日就要起程回京的事?”
“是,刚才王爷确实跟下官提过此事。”
“那好,明日午时本主要举办一场践行宴,邀请大人前来参加,请大人准时参加。”
姬文君说完转身就想进行馆。
侯垚急忙高声道:
“公主,明日下官怕是分身无术啊。”
姬文君原本还在为自己能大胆说出心里话而羞恼,但没想到侯垚竟然还拒绝了。
脸上阴沉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侯垚一看姬文君的脸色也是慌了神,急忙辩解道:
“郕王殿下明日也要在四海班举行践行宴,恰好也安排在午时,下官已经答应赴宴,bigétν
这时间上实下支应不开,公主殿下,真不是下官……。”
姬文君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心里只怪自己忘了明日皇兄的安排,于是便想了一下道:
“那你明日赴完我皇兄的宴后就回衙门吧,我跟秀儿姐姐在衙门里等你。”
姬文君一双明眸死死地盯着侯垚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生怕会从他的口中蹦出一个不字。
侯垚一脸便秘的纠结表情,想要拒绝但话到嘴边怎么也说不出口,最终化为一声长叹。
“是,下官遵公主懿旨。”
姬文君紧咬的下唇,这声‘遵懿旨’竟是如此的刺耳。
当即一甩头进了行馆,余秀儿看了侯垚一眼,想说些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便跟了进去。
侯垚失魂落魄地离开了郕王府,陈俊男跟在他身后,终于忍不住问道:
“就奇了怪了,我整天都跟在你身边,也没见你跟公主有过几次接触,
怎么刚才看你跟公主两人的样子,就像……痴男怨女一般,到底你们是什么时候搞上了的?
竟然连我都没有半分察觉?”
侯垚扭头看了陈俊男一眼,心里想着更加要完蛋了,连陈俊男都看出来了,余秀儿就更没道理不知道?
“师哥,我有这么明显吗?”
“有,你看公主看你的眼神中充满了始乱终弃,玩完就想溜,十足负心汉的神色,
公主满脸的幽怨,差点没把‘死鬼,怎么这么久还不来找人家。’这句话写在脸上。
你可真是够厉害的啊,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们可是清白的。”
“清白?你当我陈俊男混迹青楼三十年是白混的?若是你跟公主也能算清白,我此生再也不碰女人。
你敢不敢跟我发同样的毒誓?”
侯垚很想大吼一声:发就发,老子怕你啊。
但是想想,自己都穿越了,这要万一誓言成真,这辈子可怎么过。
“师哥,咱们就讨论讨论嘛,你何必这么认真呢。”
陈俊男一脸嘚瑟道:
“小样,就知道你跟公主有一腿,子曰:时间太短了对身体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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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这个优惠力度已经绝对是史无前例了吧。”
侯垚一脸了纠结:
“师哥,你真的有这么缺钱吗?每个月给你的钱你都花到哪里去了?ъitv
我问过四海班的凄凄姑娘,她说你花钱可小气了,每次找她都只买最便宜的东西。”
陈俊男皱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