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天纵一脸不敢相信的说道:
“你怎么会招惹到她的弟子?这还真是……。”
侯垚一脸苦笑,当初陈俊男说他们的师父是个一把单刀从东直门砍入禁宫的狠人,他还以为是夸张的说法。
嘴上说着很可怕,但其实心里也浑然没有当成一回事。
现在爷爷这一肯定,想来这事还真是八九不离十,真是难以想象,身手得达到什么水准才能夸张到这等地步。
这大内的几十万禁军难道都是摆设不成?
“爷爷……”
侯垚正准备说话,突然远处冲过来了一辆失控的马车,驾车的是一个披头散发的少女正在疯狂地大叫:
“快让开啊,快让开啊……,马车失控啦……。”
最先受到影响的是余秀儿和共薛理全的战团,两人刚好挡在马车的前面,眼看马车即将撞上两人,
两人顿时互拼一招后避让开来,之后便分别在马车上蹬了一腿,想迫使马车停下。
只是没想到这两脚力量过大,竟把马车踢翻过来。从车中飞出了两条身影,
其中一条人影被高高地掀飞在半空中,竟直直地朝着侯垚和侯天纵爷俩所在的地方落了下去。
侯垚来不及多想,只能把侯天纵的轮车往旁边一推,跟着自己就被那个飞过来的身影砸倒在地上。
只觉得身体跟散了架似的:
“啊——,我靠,你他妈的是谁啊,差点砸死老子了。”
侯垚用力的摇了摇压在自己身上的那个少女,完全没反应,顿时吓了一跳,卧槽,不会是摔死了吧?
掀起少女的头来看了一眼,怎么会是姬文君,差点没把三魂七魄给吓出来。
当即他再也顾不得自己身上的疼痛,赶紧将她平放在地上,强撑着疼痛的身体,
用自己前世所学的那点可怜的急救知识,按压胸口和人工呼吸这两招拼命施为。
姬文君其实只是刚才落地的时候被震晕了过去,被侯垚摇了两下后就在慢慢苏醒,
只是没有那么快,侯垚被自己先入为主的意识吓晕了头,只以为她被摔死了。
一个公主死在他的怀里,无论如何也是解释不清楚的事情,更何况余秀儿现在还是负责保护她的人。
所以他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不能让她死在这里。
侯垚起身拼命地按压姬文君的胸口,没两下把姬文君给彻底给弄清醒了。
姬文君清醒后感觉侯垚把手又放在自己胸口,顿时又羞又急,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继续装晕。
侯垚见压不醒她,只能用第二招,人工呼吸。
姬文君那一个尚未出阁的少女,哪见过这种场面,顿时又羞又躁,可是侯垚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他被自己吓晕了头,根本没发觉姬文君此刻的脸已经羞红得如同一个熟透了的红心火龙果,鲜红欲燃。
这边余秀儿和薛理全各自撤了招,两人一个向侯垚跑了过去,一个向侯天纵跑了过去。
“先生,你没事吧?”
侯天纵摆摆手,继续专注地看着侯垚在那边的施为。
余秀儿也赶到了侯垚身边:
“相公,你在干什么呀?”
侯垚欲哭无泪:“我在救公主啊,她要是死在这儿了,我们怎么向郕王交代啊?”
余秀儿一听也急了,然后俯下身来探查了一下,立即发现了公主的异样,但是她也没说破。
“相公,公主应该没事,好像……是……晕倒……了……吧。”
侯垚听到公主没死之后,心里松了一口气,真是好悬没吓死。
这才问起余秀儿怎么会赶来,姬文君驾着马车又是怎么回事。
余秀儿指了指那边已经晕过去的周铁生,又解释了一下自己是如何担心他的安危。
侯垚也只能轻叹一口气:
“你照顾公主,我去看看周铁生,这小子,真是他妈的混蛋。”
说完跟远处的侯天纵默契地对视了一眼,然后向周铁生的方向走去。
两人没有向任何人提起对方的身份。
侯天纵微笑着摇摇头,对身后的薛理全道:
“走吧,推我回去。”
侯垚将周铁生搀扶了起来,
余秀儿也把公主背在了背上,
刚才其实两人已经悄悄地有了简短的沟通,公主显然不愿此时当着侯垚的面清醒过来。
两人也缓缓地往贺景辉和魏大兴的战团边缘走去。
那边陈俊男和项乐两人均已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地停了手,看情形似乎没分出高下。
贺景辉跟魏大兴两人还在战斗,
在境界上,魏大兴要比贺景辉高出一个境界,但在实战经验上却远远不如。
贺景辉常年在生死边缘游走,是绝对的实战型巅峰高手。
不过两人也没有做生死相搏,刚才侯垚跟侯天纵在那边交谈的事情两人都看在眼里。
魏大兴也大概清楚天吴帮并无恶意,所以两人在战技的选择上都是偏向压制对方的类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