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看起来你很有收获嘛。”
余秀儿兴奋地抬手转了一圈:
“相公,这《太极拳十要》实在太可怕了,我真的想象不出要什么样的高手才能总结出如此心得。
以前的许多疑惑都在今日都一一通达。”
“那么说你要突破了?”
余秀儿摇了摇头:
“暂时还没有,不过我觉得应该很快就能突破了,
只是我现在倒不想这么快突破,我想先尝试一下修炼太极剑。
之前看你舞剑,我只觉得极不合理,
但是听了《太极拳十要》之后,我才知道这套剑法的精妙之处。
只可惜空有剑招没有心法,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练成,只能慢慢琢磨。”
侯垚开心地搂的余秀儿的肩膀大笑道:
“放心,有相公帮你,你一定能练成的。
走吧,都饿死了,咱们去吃早餐吧……。”
……
花了几天时间,微服走访了宝安县内所有的盐场,
结果触目惊心,县内的盐场就没有一个规模小的,少说都是十万人以上的大盐场,
这里面到底有多少人的利益简直就不敢想象,除非皇帝愿意动用大军来一场大清洗,否则谁也动不了这些人。
正面硬刚这些人,任何人都不可能有胜算,唯一的办法只能是分化拉拢,逐个击破。
回到衙门,侯垚沉思了很久,
想要在宝安县立足,衙门必须得立起来,只有衙门上下同心,占住朝廷大义的名分,才有足够的力量将这些强大的幕后黑手逐个击破。
想到这里,有个人就成了绕不过去的坎。
想掌控衙门,李景山的态度至关重要。
侯垚想了想这段时间对李景山的了解,决定赌上一把。
成,则用可以用最简单的方式拿到县衙的掌控权;
败,则只能鱼死网破,将其击杀。
对付这样的地头蛇,除此两法之外,其实也没有第三种有效的办法可用。
“李大人,来这边坐。”
侯垚差人把李景山给叫过来,又屏开了所有人,然后挥手招呼他坐下。
李景山恭敬地坐下:
“大人,不知您唤卑职有何要事。”
“是这样,本官外出公干,遇到一件事,想找李大人请教一二。”
“不敢不敢,大人所遇何事,卑职若是知道,必知无不言。”
侯垚仔细地观察着李景山的每一个细微表情,然后将那天救了那两母子的事情说了一遍。
“在别的地方,衙门就算权威有损,也断然不会出现如此胆大的狂徒吧?
李大人,衙门里你的资历最老,衙门威严为何会落到此种地步?
你应该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吧?”
李景山面露苦笑,没有做任何辩解,犹豫了好长一会时间,猛地跪倒在地:
“大人,请恕卑职无能,实在没有能力将这一县事务处理妥当,
如今年事已高,也到了含饴弄孙的年纪,还请大人允许卑职返乡养老。”
侯垚冷哼一声:
“你这是在威胁我?”
在侯垚的逼视下,李景山毫无愧色:
“大人,卑职三十年来忠于职守,从无一刻敢懈怠,
只是卑职能力有限,这三十年来县内的情况日益恶化,
卑职也是有心无力,其实在大人上任之前,卑职便已有辞官的念头,
只是因为放不下这一县百姓才勉力支撑,
大人年轻有为,又有背景雄厚的靠山依仗,前程远大不可限量。
于大人而言,下官就是一颗施政绊脚石,
不如放下官离去,大人才好放开手脚地大干一场。”
李景山说得很中肯、流畅,没有任何细微的表情表露出试探之意,
一切都是那么自然,怎么看都像是经过深思熟虑后的说辞,也就是说他是真心想辞官。
侯垚不由自主地眯起了眼睛:
“你以为本官会倚仗身后的背景跟他们正面开战,害怕自己会受到牵连?”
李景山诧异地看了侯垚一眼,只是转瞬便矢口否认道:
“抱歉,大人的意思下官不太明白,下官只是因为年纪大了,精力不济,bigétν
请大人另请贤明吧。”
侯垚有点头痛,这个李景山如果不是超级影帝,那就是真的有了退隐之意,
这无疑给了他一个天大的难题。
现在这种情况下,让李景山退隐肯定是不可能的。
无论各方面的势力还是衙门内部,少了他的平衡只怕都要出大乱子。
偏偏现在又不是能出乱子的时候,立足未稳,势力也没发展起来,
自己根本就没有收拾得任何乱子的能力。
可李景山自己想走,他又能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