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匪人,怎么可能进城劫人?县里什么时候有过叫熊雨石的狱卒?人都没有过怎么劫?
县丞和主簿也纷纷怒斥其人,搞不清楚情况就不要乱说话,县里从来没有过名叫熊雨石的狱卒。
当天夜里,海县县衙所有关于熊雨石的相关文书被销毁一空。
……
小乌尾船上,
熊雨石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被人绑了,
看着面前那张熟悉的面孔,心中万般惊恐。
侯垚一脸嘚瑟地拍了拍熊雨石的脸,拿掉他嘴里的破布:
“老熊啊,看看,你这不是敬酒不喝,喝罚酒?现在好了,闹成这样多不愉快?”
熊雨石惊叫道: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跟我一个贱民过不去?有怨有仇冲我来,放过我家人。”
侯垚把他扶着坐起身来,缓缓说道:
“你放心,我不但不会动你家人的,还要让你们一家过上衣食无忧,积极健康向上的好日子。
当然,前提是你得乖乖的听话,不然我也很为难,
你看,咱们这么多人,我也得给他们一个交代对不对?”
熊雨石哪敢相信侯垚的话,只是一个劲地磕头:
“你要我做什么都行,只求你不要伤害我家人,孩子还小,他们还什么都不知道啊。
你想要我烧玻璃是吧?我烧,我烧,求求你放过我家人,放他们走,我什么都听你的。”biqμgètν
侯垚一脸为难的道:
“你这话说的,我要真把他们放走了,他们是死是活你能知道吗?真的是,
再说,我要你安安心心的为我工作,没有家人在身边怎么行?
你天天思念家人,那还有心思好好研究技术?
做一行要爱一行,我还打算把你培养成世界第一的玻璃大师呢。”
熊雨石都听傻了,什么玻璃大师,自己是个烧窑瓷的啊。
“那个……,公……公子,我……我是个烧瓷的匠户啊,玻璃只是附带的,
再说那东西就能烧成个珠子,没多大的用处,
就是一些玩的比较花花的富家子、青楼女子喜欢拿来玩个情趣,没那么大用。”
侯垚一直想不通那些大富人家要这玻璃珠有何用,听到熊雨石的这番解释顿时恍然大悟,
原来这玩意是当情趣用品玩的,怪不得价格能卖到那么贵,
果然,这个行业在什么时代都是暴利啊。
“谁说我要你烧玻璃珠,我要的是玻璃制品,杯子,花瓶等东西,最重要的是窗户。”
熊雨石急道:
“这……这……,我……我可不会烧啊。我就能烧出两个玻璃珠来。”
侯垚满脸自信的道:
“我当然知道你不会啊,除了我,没人会那些玩意,所以啊,你他么的好好跟我学,
等你全都学会了,月入百万两银子都不是梦。”
熊雨石十脸懵逼,
之前他觉得自己已经知道为什么被抓了,现在又糊涂了,
只觉得眼前这个看着像书生,实则是个海盗的书生,浑身充满了神经病的味道。
不过想想也对,能干出绑架一个狱卒全家这种事的人,估计也只能是神经病了。
……
天色微明,小乌尾船已经在海星岛港口靠岸,
熊雨石一家四口第一次登上了海星岛,原本他们以为这里会是一个可怕的海盗魔窟,
却没成想这里竟是个非常特别的地方,给人的整体感觉就是干净,比县城里还要干净多了。
路面都用细沙、碎石、或是贝壳等物铺过,
虽然比不上县城里用最好的石板铺的主干道,便比其它大多数的泥巴路强多了。
除此之外,他还看见了一间特别大的房子,听到里面传出来朗朗读书声,
听这嘈杂的声音,最少也有六、七十个孩子在一起读书吧。
这让熊雨石一家无比震惊,要知道县城里最大的学堂也不可能有这么多孩子读书,
这岛上才多少人?恐怕全部的孩子都在那个学堂里了吧。
就在熊雨石一家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侯垚便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老熊啊,看到没,那个是咱们岛上的学堂,以后你们家的两个小家伙也要送来这里读书识字,
你们白天干活的时候,小家伙们也不能闲着,为了有好日子,一起努力吧。”
熊雨石一脸骇然,随即又兴奋道:
“真……真的吗?我家的小子也……也能进学堂?”
王氏也满脸难以置信的道:
“公子,你……你说我家熊大,熊二能也能上……上学堂?”
侯垚一脸理所当然:
“多新鲜啊,岛上的孩子,十二岁以下,五岁以上,必须送到学堂来读书识字。
你家两个小子,应该都在这个年龄段吧?怎么能不来呢?”
说着他不禁想起了自己前世童年被考试支配的恐惧,
这样的痛苦,在这个世界竟只有自己一个人受过,这怎么能行?还有天理吗?
所以这学必须得办好,而且,还得大操大办,一个孩子都不能放过。
熊雨石惊疑地问道:
“这……要……要交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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