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德顿时燥得满脸通红,但是为了能参加诗会,他只能忍了。
不过他想息事宁人,但有人不想放过他,四岁的周萍指着周德的脸叫了起来:
“小叔的脸好红呀,是不是要变成猴子屁股了。”
赵氏一把揪住女儿拖走,
周德赶紧说了一声:
“我去洗把脸。”
说完低头往厨房跑去。
侯垚低头发出一阵库库库的笑声,
周玉也忍不住窃笑,
侯福依然甭着脸,只是上扬的眉角显示出他心中的无比惬意,
让你们看不起我,现在全家都要来求我儿子吧?
哼。
……
初五,县衙内堂张灯结彩,
今日诗会,可是知县筹备了好多天的大事,
原定于巳时开始的诗会,卯时就有已经有人在县衙门口等候,
辰时刚过,就已经人满为患,
海县文风不盛,但不代表附庸风雅的人不多,
就如同周德一样,任宏才只邀请了本县的秀才前来参加,
但实际到场的人数多了一倍还不止,
好在对于这种情况县衙里的差人也是早有准备,并未出什么乱子。
侯垚本来没兴趣参加这个什么狗屁诗会,
一帮子大老爷们聚在一起聊骚的事有什么好参与的?
若不是现在还得给知县几分薄面,他压根就不会来。
别人辰时都已经到县衙等了许久,他在辰时才刚刚起床,
一番洗漱之后才慢悠悠的出门,
这边周德在县城门口等的是望眼欲穿,眼看仅差一刻就到巳时了,
终于远远的看见了侯垚悠闲的身影,
侯垚穿着之前那身在州城买来的二手儒衫,坐在一辆驴车上悠然自得。
周德冲上去对着侯垚就是一阵狂吼:
“表哥,你怎么到的这般晚?马上就要开始了,快快快,还坐什么驴车,
跟着咱们快跑两步,兴许还能赶得急。”
说着拉起侯垚的手就要拽他下驴车。
侯垚顿时觉得特别反感这个表弟,把手甩开后淡淡的道:
“这位兄台是何人啊?拽我做什?”
周德一愣,傻呆呆地回道:
“表哥,我是周德啊,你怎么……?”
侯垚一脸不认识的道:
“什么周德、圆德,不认识,走开,好狗不挡道,别耽误本公子的正事。”
说完让驴车老板绕过周德继续前进。
周德一脸懵逼,一张秀气的脸涨得通红,硬站在风中凌乱了许久,
眼见驴车走远才猛然醒悟,定是刚才太过心急,说话不注意得罪了表哥,
当即狂追上去道歉:
“表哥,表哥,刚才是小弟太心急了,一时没注意,还请表哥不要生气,
小弟知道错了,对……对不起。”
侯垚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心里是真不喜欢这个亲戚,不过不看僧面看佛面,该照顾也得照顾。
“行了,知道错了就老实跟着吧,做书童,就要有书童的样子。”
周德心里不服,但表面上却是不敢再露出任何不满的神情。
衙门口,侯垚下了车,此时距离巳时不足一盏茶的功夫,
侯垚将请柬拿出来,交给门口的差人,
差人打开看了一眼道:
“侯垚是吧?你这到得可够晚的,再晚个一盏茶的功夫,我都不会让你进。”
正在此时,又远远走来了三个人影,侯垚回头看了一眼:
“这不是有人比我到得还晚吗?”
差人也看到了身侯垚身后走来的三人,明显有些紧张,也不敢跟侯垚纠缠急道:
“你拿什么跟人家比,赶紧进去,别挡人家的道,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侯垚也懒得跟一个差役计较,抬步进了衙门。
那三人也到了门口,差役恭敬地叫道:
“姚公子,侯公子,苏公子大人已经恭候三位多时了。”
姚英哲微微颔首:
“嗯,知道了。”
那位被称为侯公子的书生指着前方的侯垚问差役道:
“前面那两人是何人,怎么到得如此之晚?”
差役老实答道:
“那位穿儒衫的是秀才侯垚,另一位是他的书童。”
听到侯垚二字,侯公子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biqμgètν
当即冲上前去高声喊道:
“喂喂,你吖的等等。”
侯垚听到后面有人高呼回头看了一眼,
只见刚才身后三个锦服公子之一,已经跑上前来站自己身前上下左右仔细的打量自己,嘴角还挂着一抹怪异的嘲笑。
侯垚不知道这人什么毛病,怕不是只兔儿爷吧,当即捂着胸口叫道:
“这位兄台,虽然我很英俊,但是我爱只有女人,你这分桃之好我可玩不来。”
侯公子顿时脸上一红:
“谁跟你分桃,我就问你,侯天纵是你什么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