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农眉头一凝。
像是警告。
也是威胁。
“……”
中年男人立马就耷拉下了脑袋。
“哼!”
老农冷哼了一声。
然后陪着笑看向了凌天道:“抱歉,凌先生,我这侄儿脑子有些不太好使,您可千万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没事,您放心,我这人向来都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再说了,跟一个傻子斤斤计较,那我自己不也成傻子了嘛!”
凌天很大方的摆了摆手。
“……”
老农嘴角忍不住地抽了几抽。
他知道凌天是故意这么说的。
至于为什么?
他的同伴,也就是中年男人此刻那一副双拳紧握,咬牙切齿,甚至是看着凌天目眦欲裂的样子就是最好的答案。
不过!
跟为首的捕快一样。
老农心里同样也很清楚。
现在这种情况。
要是想让中年男人安然无恙的脱身。
那就必须要尽可能的顺从凌天。
没办法!
谁让凌天是报案人呢。
只有凌天不再追究。
衙门才有可能放中年男人一马。
所有老农并未表现出任何的不满。
反而还陪着笑道:
“对对对,凌先生说得对,不过,凌先生,您说的从轻发落是指……”
“这……”
凌天有些为难的看向了一旁为首的捕快道:“那个,王队,我要是述说一下自己对这一次案件的一些想法,应该不会被你们衙门当成妨碍公务给抓了吧?”
“不会!”
“真的不会?”
“真的不会。”
“那我就随便说说?”
“你说吧。”
“咳咳,是这样的,我觉得吧,拒捕和意图袭警其实都是误会,不过傻大儿破坏社会治安却是毋庸置疑,所以必须要根据治安条例,能拘留多久就拘留多久,毕竟……老人家,您也不想以后没人给您养老送终吧?”
凌天一脸认真的看向了老农。
“……”
老农整个人都傻了。
根据治安条例。
能拘留多久就拘留多久?
尼玛!
这也叫从轻发落?
好吧!
如果算上被撤销的拒捕和意图袭警。
这还真就算得上是从轻发落。
可是你最后那一句话是几个意思?
什么叫我也不想以后没人给我养老送终吧?
为什么我从这句话中感受到了满满的恶意?
甚至我感觉你就是在变着法地骂我和诅咒我?
不仅仅只是老农。
在场其他人也都有着相同的感觉。
当然,对于老农而言,凌天的恶意其实一点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
中年男人绝对不能被衙门拘留。
因为一旦他被衙门拘留。
他们执行任务的时间就只能往后延期。
而延期,就意味着失败。
失败,则意味着他们要遭受隐龙会的惩罚。
念及此,老农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凌先生,您说笑了,拘留屠海,跟他以后能不能给我养老又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
“什么关系?”
“不是吧,老人家,您都已经活了这么大年纪了,难道连‘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凌天故作惊愕地看了老农一眼。
然后接着道:“好吧,既然您连这都不懂,那我就给您说道说道吧,您想啊……就你们家这个傻大儿,如果只是偶尔发病也就算了,可是听您的意思,他是隔三差五的就要找人单挑,这么一来,他被人打死,或者是打死人被抓的概率就被无限放大了?”
“而一旦他被人打死,又或者是打死人被抓,那他以后是不是就不能给您老人家养老送终了?”
“所以啊,咱们必须要改掉他动不动就找人单挑的这个坏毛病。”
“怎么改?”
“很简单!”
“把他抓进衙门关上十天半个月。”
“只有他怕了。”
“只有他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他才能真正地改过自新。”
“毕竟,人嘛!”
“只有吃一线,才会长一智!”
“您说我说得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