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薛景睿带着林婉棠和珊瑚,坐在马车,来到了明慧寺。
明慧寺风景秀丽,香火鼎盛。
自从来到靖山岛,林婉棠还是第一次出来玩,她的心情很是不错。
薛景睿请了香,带着林婉棠在各处都上了香,舍了香火钱。
明慧寺后殿处,可以请许愿牌。
许多人在那里排队等着。
薛景睿笑道:“你们两个先逛逛,我去请许愿牌。”
林婉棠应下。
珊瑚带着林婉棠在寺里散了一会儿步,觉得有些累,便与林婉棠一起,在一处石凳上坐了下来。
两人正说这话,一个少妇打扮的人走了过来,她突然驻足,惊讶地说:“棠儿?!你怎么在这里?”
林婉棠一愣,随即心中有些激动,这是遇见熟人了吗?
少妇激动地上前来,拉住林婉棠的手,笑着说:“真是太好了。对了,你的夫君和孩子也都在这里吗?”
林婉棠压抑住兴奋的心情,问:“我夫君叫什么名字?”
少妇愣了愣,说:“棠儿,你这是怎么了?你夫君在京城啊!”
林婉棠更激动了。
果然是京城。
林婉棠说:“快告诉我,我夫君的名字是什么。”
那妇人面露怜悯:“棠儿,你不会是失忆了吧?你夫君名叫纪辰,是京城的大理寺少卿。”
林婉棠怔怔地想,纪辰?这个名字她没什么印象。
妇人热心地说:“我叫柳莫愁,莫非你也忘了不成?”
林婉棠带着歉意笑了笑,她的确想不起来了。
妇人笑了起来:“幸亏你遇到了我。你跟我回家吧。你夫君见我将你带回去,一定会很感谢我。”
妇人说着,就要拉林婉棠离开。
林婉棠自然不会跟陌生人走。
珊瑚挡着,不让妇人将林婉棠拉走。
这时候,有两个男人走了过来,他们一起动手拉林婉棠。
珊瑚双拳难敌四手,叫喊起来求助。
少妇从背后捂住了珊瑚的嘴。
而那两个男人,则合力拖着林婉棠往外走。
有一个过路的香客见状,想上前来帮忙。男人狠狠瞪了瞪香客,说:“这是我媳妇,她跟人私奔逃到这里来了,我要把她带回去。”
香客信以为真,犹豫了一下,还是离开了。
林婉棠也被捂着嘴,呼救不得。
林婉棠害怕极了。
这时,耳边传来一阵风声。
薛景睿跃了过来,一脚跺倒一个男人。
薛景睿麻利地脱下其中一个男子的外衣,将衣裳撕成布条,拧成绳,把两个男人捆在了一起。
在这期间,珊瑚一直死死拽着那少妇,不让她逃走。
少妇拼命挣扎,大喊:“你夫君就是眼前这个男人!”
他们不告诉林婉棠真相,怕林婉棠受不住,她偏偏要当着她的面说出来!
薛景睿看向少妇,嫌恶地又从另一个男人身上扯了一块布,团成团,塞进了少妇嘴里。少妇说不出话来了。
另两个男人的嘴也都被堵上了。
薛景睿一个人牵着三个,将他们推上马车,要带他们去官府。
薛景睿不放心林婉棠和珊瑚留在这里,让她们也上了马车。
路过县衙的时候,薛景睿让林婉棠和珊瑚等着,他则带着三个坏人走了进去。
在林婉棠看不到的地方,薛景睿冷冷看着那个少妇,说:“柳春娘,没想到你还活着。”
柳春娘笑了起来:“是啊,你们是不是以为我死在监牢里了?实际上,我命大得很。你们不死,我是不会先走的。”
薛景睿唇边带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是吗?想汝成了吗?”
柳春娘神色一黯,含恨问:“薛景睿!你把汝成藏到哪里去了?”
薛景睿轻笑:“别着急嘛。我会让人带着汝成来见你的。”
说话间,知县出来相迎,抱拳笑道:“薛将军,有失远迎。”
薛景睿忙说:“知县客气了。”
薛景睿把这三个人在明慧寺意图绑架海棠的事说了,知县很是重视,表示一定按照大梁律法,严惩这三个人。
薛景睿离开前,眼神冰冷地看着柳春娘,目光中带有杀意。
柳春娘突然害怕起来。
她暗恨雇的这两个男人太晚出手了,拖延了时间,更恨薛景睿来得太快。
她本来安排了人拖住薛景睿来着。
那些人像废物一样,拿了她的银子,却不出力办事。
她都已经联络好青楼了。
谁料,这回没绑到林婉棠这块肥肉,倒把自己陷在了官府。
可恨!
薛景睿出了县衙,笑道:“你们不用怕,知县会秉公处理他们。”
林婉棠看向薛景睿的目光有些不同。
过了片刻,她突然小声嘟囔:“那个少妇说……说你是我的夫君。”
薛景睿心头一动,很想说是。
但是,他忍住了。
他笑着问:“你觉得我是吗?”
林婉棠仔细打量了打量薛景睿,笑着摇头说:“不是。”
薛景睿面上笑着,心却在滴血:“那贼婆娘沁的胡话,哪里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