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景睿道:“舅舅,我已经让人去找千里光了,想来用不了多久就能找到。”
詹学毅点头:“那我也托人找找试试。”
这时,福海来报:“杨家不让杨氏进府,杨氏晕在了大街上,小的奉命将杨氏带了回来。”
詹家三个舅舅有些不解。
薛景睿望着舅舅们,说:“放任杨氏在外面,不如将她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放心。”
林婉棠也说:“娘家不让她进门,这时候,侯府将她接回来,对外说管她温饱,让她不至于流离失所,可以得个宽厚的好名声。”
“我已经跟父亲商量过了,就将她安置在小偏院里头,那里原本是给上门打秋风的远亲临时居住的。”
薛景睿说:“我会派人看着她,将她囚禁在这里,她没了继母的身份做庇护,想捏扁搓圆都随我们的心意。”
三个舅舅起身,詹学毅说:“好!若有需要舅舅出面的地方,你再派人去叫我们。”
薛景睿亲自将三个舅舅送出了府。
此时,薛承宗身边的小厮过来禀告:“大公子,侯爷发烧了。”
薛景睿神情阴郁,说:“请大夫给他看看。另外,去鸿胪寺为他告假,让他在府中休息一段时日。”
小厮领命去了。
眼看就是除夕,林婉棠在府里忙着备年货。她看望过薛老夫人,路过清芬院的时候,被薛景和拦住了。
薛景和笑得阴森森的,说:“好嫂子,你为了兄长各种筹谋,把婆母都给休了,你是不是很得意?你以为兄长心中只有你,能够坐怀不乱是吗?”
林婉棠从容地笑着,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薛景和微仰着头,讥笑道:“他们都说兄长不近女色,却不知道兄长也会沾花惹草。”
林婉棠轻笑出声:“你身为弟弟,在这里挑拨兄嫂的关系,是什么道理?”
薛景和让小厮站在原处,他自己推着轮椅的木轮,凑近了一些,对林婉棠说:“兄长半个时辰之前进了嘉柔长公主的宅子,此刻还没有出来。你说说,他们这会儿在做什么呢?”
林婉棠怒视着薛景和:“你居然跟踪窥视你的兄长?!”
薛景和突然笑了起来,几乎笑出了眼泪,半晌才说:“柔嘉长公主的名声你也知道,你夫君此刻在与旁人亲亲我我,你关心的,却是我跟踪了他?”
林婉棠转身想要离开,薛景和说:“嫂子,男人就算不能人道,也有许多方式可以讨好取悦女人,你心里当真不在乎?!”
林婉棠猛地转身,讥笑道:“你还是多操心操心你自己的事情吧!有闲功夫,不如多去讨好取悦你那两妻一妾,免得她们离你而去!”
薛景和的脸一下子阴沉得如同锅底一般,眼神更加阴森可怖。
林婉棠赶紧加快脚步走了。
忘忧虽然离得远,但她习武,耳力极好,还是听到了一些。
忘忧低声说:“大少奶奶,将军不是那样的人,您别听二少爷瞎说。”
林婉棠其实相信薛景睿不会在外面与女人乱来,可是,他怎么会跟柔嘉长公主有交集呢?
柔嘉长公主是皇上的小妹妹,如今不到三十,长得娇媚勾人。
自从丧夫以后,柔嘉长公主就过得极其放纵恣意,身边俊男不断,甚至不少年轻的官员,都成了她的入幕之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