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景睿轻哼一声,吩咐一旁的人说:“由不得她,来人,把药给她灌下去!”
马婆子将杨氏带倒在地,死死按着她。
春雨捏着杨氏的脸颊,杨氏不由自主地张开了嘴。
珍珠将满满一碗药全都给灌了进去。
杨氏的眼睛里,满是惊恐与绝望。
珍珠灌完药,马婆子一松开手,杨氏趴在地上,将手伸进喉咙里使劲扣弄起来。
马婆子将杨氏的手反箍在了身后,杨氏疯狂地挣扎着。
林婉棠蹲下来,轻声问:“你在害怕什么?!”
杨氏恶狠狠地盯着林婉棠,咬牙切齿道:“你这个毒妇!”
林婉棠温婉地笑着,不解地问:“你生病了,我让你吃药,我这是为了你好啊!”
说完,林婉棠站起身,吩咐:“今天记着再喂她两次药。按时吃药才能好得快一些。”
杨氏害怕地喊着:“我不!我不喝药!你们是想要我的命?!”
詹学真骂道:“淫妇,你别给脸不要脸!这好药,旁人还喝不上呢!”
林婉棠帮腔:“就是,一会儿给二弟也送去些,还有汝成那里……”
杨氏惊慌失措地喊:“不可!这药会闹出人命的!”
众人都极其震惊地看向杨氏,薛承宗也是一脸的不敢置信。
薛承宗两步冲过来,蹲下,揪着杨氏的衣领,问:“你说什么?!这药怎么了?!”
杨氏见事情败露,痛哭道:“有毒,这药有毒!每用一次,都会损伤心肺一些,过不了多长时间,人就活不成了……”
薛承宗惊愕地睁大眼睛,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颤抖着手问杨氏:“你竟然故意害芳菲?!芳菲竟然是你毒死的?!”
杨氏抽泣着,泪眼婆娑地看着薛承宗,说:“那时詹芳菲已经病入膏肓了,即使我不动手,她也活不了多久。我只是让她走得快一些,少受些痛苦罢了……”
薛景睿使劲踹了杨氏一脚,痛骂道:“好你个无耻的贱人!大夫说,我母亲调养调养就能好,你们气我母亲在先,用毒草害我母亲在后,你们罪该万死!”
说着,薛景睿打开手札,读起了詹氏写的关于千里光的那一部分。
当薛景睿颤抖着声音读到“……愿疾病早日远去,吾亦可与夫君白首,陪吾儿长久”时,在场的人,包括丫鬟婆子,全都落泪了。
薛承宗不由得老泪纵横:“儿子,儿子!父亲真的不知道千里光有毒啊!我纵使那时候色迷心窍,你母亲为我生下一女一子,我怎么会忍心害她性命?!”
詹学毅啐了薛承宗一口,骂道:“好你个老不羞!你明知杨氏等着我妹妹给她腾位子,她给的药,你竟然毫不怀疑吗?!你也不多求证求证,就给我妹妹吃?!”
詹学纶哭道:“可怜我妹妹那时候还不知道你们有私情,否则,她必然会警惕一些!”x33
詹学真跺了薛承宗一脚,说:“一个是枕边人,一个是闺中友,我妹妹怎么会想到,他们竟然想要她的命?!可怜的妹妹啊,你被奸夫淫妇给害了啊!”
桃红突然想了起来,说:“后来,夫人知道了侯爷与吕夫人私情的时候,似乎起了疑心,停了千里光,可惜那时候她心肺已然很是衰弱,于事无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