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峰茂原本一肚子质问的话,在见到薛景睿以后,就变成了一句:“下官特来探望薛将军,不知薛将军的身子可好些了?”
林婉棠在屏风后面听着,直想笑。薛景睿的气场太强了,寻常人在他面前还真没胆量造次。
送走郑峰茂,薛景睿绕到屏风后面,问林婉棠:“打算如何谢我?”
林婉棠歪着脑袋想了想,说:“不谢!即便你不出手,就凭我的三寸不烂之舌,郑姑父也别想讨到任何便宜。”
薛景睿摇头:“你还得费口舌。我都是以德服人。”
林婉棠瘪了瘪嘴:“对,您说的都对,您是以德服人。”
那厢,薛承宗又与杨氏一同去了南宫大人的府上。
太常寺博士南宫繁虽是七品官,可到底也是正经的朝廷命官。
南宫繁严肃地说:“我南宫家的姑娘绝不当妾。若侯府执意让南宫曼做妾,我宁可掐死她。但是,她愿不愿意就死,死之前会做出什么事,我就不得而知了。”
薛承宗一听,这意思是说,他们若执意让南宫曼当妾,南宫曼一定会拼个鱼死网破。
薛承宗和杨氏铩羽而归,两人在萱草院坐着,相对无言。
转眼,三日时间就到了。
薛景和从祠堂出来,饿得前胸贴着后背,走路都走不动了。
杨氏站在祠堂门口,刚想抱着薛景和哭声“我的儿”,薛景睿就来了。
薛景睿背着手,问:“你想好自己错在哪里了吗?”
薛景和只觉得委屈,却不敢不答,他眼里含着泪说:“我在知道南宫曼假装丫鬟去林府的时候,就应该阻止。”
薛景睿问:“还有呢?”
薛景和想了想,说:“不该想着探兄长的隐私。”
“还有吗?”
薛景和瘪嘴:“不该纵着郑玉莲使唤李壮支开泰来。”
“还有吗?”
薛景和绞尽脑汁,吃东西的迫切愿望使他的脑子灵光一现:“不能修身齐家。”
薛景睿点了点头:“我等着看你有没有长进。”
说完,薛景睿拄着拐杖扬长而去。
泰来捂着屁股,屁颠屁颠在后面跟着:“主子,小的守了二少爷三天,柳姨娘来送过一次饭,被小的挡下了。除此之外,连只蚊子都没有飞进来过。”
薛景睿回头说:“好,以后当差都警醒些,不然,你家主子被人卖了你还不知道呢!”
林婉棠远远看见了,叹了口气,薛景睿这个大呆瓜,这个时候还念着兄弟情义,指望薛景和迷途知返呢。
他不知道,薛景和已经从头顶坏到脚底板,烂透了!
薛景和去了萱草院,边吃东西边说:“父亲,母亲,我想到主意了。”
薛承宗没好气地说:“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薛景和喊道:“父亲,人家正吃饭呢!”
薛承宗瞪了薛景和一眼,薛景和才说:“两头大,平妻!”
薛承宗与杨氏对视了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