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还未反应过来,他身侧的陈师行,面色却是陡然冰寒,双目直视叶辰。
“乳臭未干的小子,你说什么?”
陈师行面如寒冰,语气更是阴沉无比。biqμgètν
他医过不知多少疑难杂症,药到病除,可以说是川省当之无愧的首席圣手,除开他的师傅之外,无人能胜过他。
但现在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少年,却说他医不好寒道儒?
“我说的不过是事实,你需要动气吗?”
叶辰淡漠道:“你的医术的确有几分造诣,但他父亲的病,并非医术专精就能治好!”
陈师行根本就懒得再跟叶辰多说半句,直接转向了寒风。
“寒家主,这小子是谁?是你寒家人吗?”
寒风有些尴尬,摇了摇头:“陈药师,这位是叶辰叶先生,我寒家的贵客,我女儿小苑的救命恩人!”
陈师行闻言,冷笑出声:“哈哈,先生?难道现在什么毛头小子都有资格被称为先生了吗?”
“有大能着,先人之学,育人之师,方才能够被称为先生,寒家主,你掌管寒家也有六七个年头了,难道这点道理都不懂?”
陈师行语气不满,直接停住了脚步。
“我看在与你寒家还有几分交情的份上,这才随你下山,来救治你的父亲,否则你以为随便什么人,都能请到我陈师行?”
“可刚到你寒家,就有这些不三不四的人冒出来对我大放狂言,出言不逊,我看这救人的事,不做也罢,你另请高明吧!”
陈师行说完就要转身离去,寒风吓了一跳,赶忙快步拦在了他身前,俯身恳求。
“陈药师,叶先生不是那个意思,还请您宽宏大量,救我父亲一命啊!”
“哼!”陈师行冷哼一声,直指叶辰。
“让我救人也可以,但这个小子,我不管他是不是你们寒家的恩人,我现在就要他滚出寒家,如果他在寒家半步,我绝不出手救人!”
“这”
寒风当场呆住,左右为难。
此刻他要救父亲的性命,当然不能让陈师行离去,但叶辰却是今天寒家亲自宴请的贵客,还是寒苑的救命恩人,于情于理,他也不可能将叶辰赶出寒家。
寒风表情挣扎,不知所措之际,叶辰却是突然开口。
“堂堂中医圣手,就这点心胸气度?”
“你也不用为难寒家主,既然你觉得我大放狂言,是在看不起你,那不如我们赌一把!”
“如果你能治好寒家主的父亲,我任你处置,如果你治不好”
叶辰指向了陈师行胸口所挂的一块玉坠。
“把这个东西给我,如何?”
陈师行蓦然转头,脸上笑容越发狰狞。
“你想跟我赌?”
他大笑出声,而后重重点头,面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好,小子,我就跟你赌,希望到时候我要你从我胯下爬过去的时候,你不会当场反悔!”
叶辰耸了耸肩:“有寒家主作证,还担心这个吗?”
陈师行大袖一摆,低喝道:“寒家主,带路!”
他语气中充满了霸气,心中把握十足。
他跟随师父学艺二十几年,艺成后行医治病十多年,任何疑难杂症他都见过,便是当今世上存活率最低的癌症,他也能有七成把握救治,可以说便是扁鹊在世,华佗重生,也不过如此。
叶辰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质疑他的医术,说他治不好人,这不只是在侮辱他,更是在贬低传授医术给他的恩师,让他如何能忍?
他要将寒道儒治好,然后将叶辰践踏得体无完肤。
寒风引着陈师行来到了寒道儒所在的房间,叶辰则是跟在两人身后。
寒道儒浑身冰冷,面上覆盖着淡淡寒霜,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呼吸微弱,连意识也模糊不清。
寒苑在一旁轻轻擦泪,寒云也是眼眶泛红,十分担忧,看到陈师行前来,两人赶忙迎上。
“陈药师,您终于来了,请您快救救我爷爷吧!”
寒苑见过陈师行一次,自然记得他的样貌,唉声恳求道。
“寒苑小姐!”看到光彩夺目、青春靓丽的寒苑,陈师行眼底深处闪过一抹炽热的欲望。
“放心吧,寒老爷子,我会治好的!”
他伸出粗糙的手掌,假意扶起寒苑,却趁机在寒苑的玉手上轻轻搓拿,让寒苑触电般的将手抽回。
她这才想起川省内部关于陈师行的作风传闻,许多人都说,陈师行医术无双,能医百病,但却是个好色之徒,最是贪恋年轻女子的美貌,被他趁机占过便宜的大有人在。
寒风在一旁看到这一幕,却是没有发话,他们寒家现在有求于陈师行,刚才陈师行愿意随他下山,就是因为寒风许诺,将寒道儒老爷子治好治好,就把寒苑许配给陈师行,所以陈师行才愿意亲自出山。
女儿虽然重要,但寒道儒对于整个寒家的意义显然更重,分量更足,由不得他不答应。
陈师行贪婪地看着寒苑,直到看得寒苑浑身发毛,他这才走近病床,去查探寒道儒的病症。
他双目微闭,宛如出世高人,将手搭在了寒道儒的手腕上,号脉之后,他当即睁开眼睛,神色充满自信。
“寒家主,寒老爷子,这是寒毒入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