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主子啊,这可是新年,怎么也得有此大礼,礼法不可废啊。”
好吧,这个理由也说得过去,他们赶车进去,财婶也跑了过来,一模一样地行了礼,云苓拿出了两个荷包,
“这是年底的奖励,这一年,你们辛苦了。”
荷包里有一个大银锭,都是五两的。
“这,我们两个平日月例都花不了,粮食都是您送来的,后院又种的有菜,这个我们不能要了。”
他们手里已经存了一大笔,就是离开主子也能活到老了,再要奖励就太贪心了。
“财叔,你们有是你们的,这笔钱是对这一年的认可,也是荣誉,阿贵他们都有。”
财叔只好收下荷包,赶忙请主子进屋。
“老婆子快沏茶,我去安顿马儿。”
院子里有马厩,赶车的第一次来,不太知道地方,他先开了一间客房,让那孩子歇着。
“叔,我带着草料呢,这马有点认生,我自己喂吧,您快去招呼夫人。”
财叔知他是自己人,也不再客套,指了方向,就回到了上房,
“阿贵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爹也说得不清楚,那姓齐的干了什么?”
二柱不想追究,总觉得乡里乡亲的,而吴氏更是心里有鬼,当年闺女的心思她是最明白的,却不知,闺女早换了芯子。
财叔哪知道这些,连忙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虽然没有添油加醋,也带着个人色彩,对齐娘子尤为痛恨。
“那老婆子沾便宜不是一两次了,阿贵为了息事宁人都不计较了,他用自己的月例补上了窟窿,也是看在县太爷的脸上,谁知,他们还变本加厉了,想夺取咱的铺子。”
还有这一出啊,明知道她家相公封了侯爵,也敢来抢铺子?谁给他的底气?
“我知道了,此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对了,今天初三,街上怎么没人呢?”这个情况有些反常啊。
“啊,街上没人吗?自从孩子们回去,怕那狗官找事,我们很久没出去了,前些日子城里也不太平,三天两头有人家被盗,捕快抓贼从门口过,咱家离县衙近,倒是没出什么事。”
哼,这是县令无能,才会殃及百姓,薛县令在这里的时候,别说盗贼了,就连小偷都不多,所以,不是捕快不给力,而是县令不上心啊。
“他家老太太占了多少便宜,有账吗?”
阿贵没跟她说,估计是被爹拦了,她不是个小气的人,若是好好讨要,她也会给的,却不能用这种手段。
“阿贵应该记了账,不知他拿走没有,咱们去房里找找。”
阿贵房里摆设简单,除了炕就是一张书桌,桌上码着一摞账本,她过去找了最近的,发现他记得很清楚,有几笔上面沾了胭脂,应该就是那老婆子的。
“你还记得日期吗?”
财叔一一报出,正是那几笔,看了一下数额,倒也不算多,加起来有五两多。
看到账已经销了,就知道财叔所言不虚,阿贵用自己的钱补了,这孩子,五两银子不是小数,恐怕是他所有的积蓄了。
“侃儿,你看看这个,走,咱们去讨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