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下了头,尽量让自己显得愧疚,轻移莲步走到了前面,
“娘娘过誉了,皇上人事不知,却未能查出病因,是臣妾无能,还是请太医们前来诊断吧,”
你们爱咋咋,可别拉上她,打量谁又是个傻子呢,站队这事她可不干。
“侯夫人,你真的诊断不出吗?本官可是听说,公主夫妻都是你救活的,是吗?陈驸马!”宋丞相的语气充满了怒意,
云苓一扭头,驸马竟然也在,那公主呢?躺着的可是她爹呀,怎么不见人影。
“呵呵,我那日就是有点不舒服,侯夫人送了些糖水,也就好得差不多了,谁这么无聊,人家好好一个贵妇人,做的什么神医?真是乱传!”biqμgètν
丞相和娘娘气得一个倒仰,是谁天天吹嘘,那丫头是他们的救命恩人,这会倒是不认了。
云苓悄悄回到了阿生身边,冲着驸马笑了一下,聪明人就是会说话。
那二人有着更重要的事,顾不上她了,反正结论都出来了,皇上人事不省嘛,国不能一日无君,拿着一卷子布就要宣读遗诏了。
一听宣诏,刚才还跟鹌鹑似的群臣们,顿时议论纷纷,这都要继位了,大皇子怎么还不来?再说了,皇上病倒,应该是皇后主持大局,怎么来的是贵妃呢?
正在乱作一团,只见外面跑进一人,正是贵妃之子盛光烨,他气喘吁吁的。
“母妃,父皇怎么样了?我要去看他,却被人带到了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诧异地看着群臣,又不是上朝时间,怎么都来了?
云苓看着他的样子,断定这小子被蒙在了鼓里的,宋丞相重重地咳了一声,
“殿下稍安勿躁,我们正要宣旨,您且听着。”
他展开了布卷,开始念了起来,可刚刚说到由二皇子登基,底下立刻有人出言阻止。
“丞相,你手上的真是圣旨吗?刚才侯夫人说的明白,皇上只是昏迷,又怎会留下遗诏?假传圣旨可是欺君之罪。”
说话的是太子太傅,也就是众皇子的老师。
“太傅说的对,父皇只是昏迷,赶紧召集太医呀,对了,侯夫人医术了得,请您去看看我父皇吧。”
他快步走向云苓,似乎要带她走,贵妃都快崩溃了,事情都做到了这一步,怎能眼看着失败呢。
“烨儿,你给我回来!这是你父皇亲笔所写,你可不能辜负他呀?”
“此等大事,皇后娘娘和大皇子又在哪里?请他们一同前来议事。”
太傅毫不相让,他们被困在大殿不许动,理由就是皇上病重,可没想到,还有这一招呢,现在见到大皇子是当务之急啊。
“哼!别提他们了,皇上病重,可皇后带着大皇子不知去了哪里,根本不顾陛下的死活,所以才有了这份圣旨,你们敢不遵诏吗?”
她忽然大叫起来,平日看着温文尔雅,此时却露出了獠牙,这一声嚎叫,门口窗外都出现了兵士,雪亮的枪头闪闪发光,众人顿时怂了,只有太傅还在坚持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