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他说,画了押就能回家了,记住,不许告诉他内容,就说本太爷宽宏大量,不想追究了。”
衙役接了令,就往大狱去了,一路上心里嘀咕,犯人画押就能看到内容,除非他不识字,县太爷这是有点小瞧人家了,
果然,阿贵看到判决书,那是坚决不认,没希望时,他都不会给姐姐泼脏水,何况海英姐姐看过他了,这狗官急了吧。
“我家售卖的糖根本没问题,呵呵,咱们大新又不是只有一个官,他还想只手遮天吗?”
衙役将原话告诉了齐明华,这厮气的快晕了,一个小小的伙计,也敢如此鄙视自己,可他还真的没办法了,昨晚刘氏的一段话,让他彻夜未眠啊,
“听爹说:就是因为侯子得罪了此人,他姐姐才被休的。”
还因此连累了她的娘家,都不敢再去府城做生意了。
想到这里,他再也坐不住了,当初有多嚣张,现在就有多后悔,竟然亲自去了大狱,
“呵呵,你名字叫什么呀?哦,本县想起来了,叫阿贵是吧,呵呵,误会啊,都是一场误会,你现在可以回家了!”
他乐呵呵的,让人开了门锁,谁知阿贵一动不动。
“既然是误会,小子坐牢受伤不要紧,可买卖关张的损失呢,还有名声损失了,怎么赔吧!”
他丝毫不惧,打狗还要看主人呢,这不是单纯地欺他,这是对云记的打压!
“大胆!谁教你的?敢如此对老爷说话!给你脸了?你走不走?张三,把他给我扔出去。
衙役都听出来了,这是典型的色厉内荏,他才不会得罪人呢,
待县令出去,才和和气气跟阿贵说,
“小兄弟,好汉不吃眼前亏,先回家去吧,就是打官司,也要保住自己啊。”
阿贵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可他还是多了个心眼,
“大哥,你帮我回家说一声呗,身上痛得很,我想家里人来接。”
衙役昨儿就得了好处,就是跑趟腿的事,立刻颠颠地去了,老铁一听可以放人,便跟着去了,
“铁哥,我要是走了,还怎么告那狗官?”
“傻子,忘了你姐姐最看重的是啥?她说过,什么都能损失就是人不能,快出来,磨蹭啥呢?”
临行前,老丈人说了,寻证人的事越张扬越好,先把人弄出来,再找御史参他,比起找知府更妥当,那个姓宋的未必帮咱们,主子的身份暂时不宜说。
阿贵回到家,财婶心疼极了,好在没有挨打,便催着他去洗澡,
“好好去去晦气,来,穿这套新的,”
老铁拿着证词连夜去了府城,海英不放心他们,留在了淇县,第二天有人来家里,催促他们开门,
这个齐明华太狡猾了,一早就在县衙贴了布告,说是云记的事查清了,拉肚子的客人是自己吃坏的,与云记无关。
人的习惯很可怕,有糖的时候没觉得,可这要一断顿,立刻就有了恐慌,尤其家有小孩和老人的,
一大早的,云记门口就排上了队,既然大老爷都说云记没问题,就认为今天能开门。
阿贵过来的时候,有人开始嚷嚷了,嫌他动作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