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虽然将信将疑,可下半场就清静多了,尤其是拍卖环节一上来,注意力都被吸引了,有些人想趁机捡漏,毕竟,有些首饰不多见。
“金丝镶宝攒珠钗,乃皇后所捐,起拍价三百两。”
这是宫制的首饰,工艺还是很精良的,那些金丝粗细匀称,又拉得极细,在托盘里颤颤巍巍的,红宝石也不小,质地不错,可这种首饰是有规制的,平民并不能戴,拍回去也是供在祠堂里。
“五百两!”
“六百两!”
叫价声此起彼伏,皇后脸上露出了微笑,
云苓第一次见这位皇后,岁数应该不小了,看起来有个五十多岁,气色比起贵妃差了不少,
“这支钗子还是本宫出嫁时,娘家陪送的嫁妆,呵呵,现在看着也是很感慨的,”
皇后母族是大新的世家,她的外祖母也是正经的公主。
叫价更加热烈,直接到了一千两了,同样的钗子,放在店里也就卖个二百两,溢价不低了,
笑到最后的是粮商麻记,今天来的是当家大太太,刚才已经捐了一万两白银,这会又花了一千,看来卖粮还是挣钱啊。
“恭喜麻太太,这支钗子归您了。”
麻太太颤抖着身子去跪接,这可是御用之物啊,作为商家,若是没有这一茬,是永远也不能拥有的,回去就得供在祠堂里。
整个拍卖会进行了一个时辰,皇后带着大笔的钱和满意的笑回宫去了,一番操作,替儿子解了愁,离皇位又近了一步,
一起回去的,还有耷拉着脸的贵妃,原本是来看笑话的,没想到,这些蠢妇还真有钱啊。
大军按时开拔了,临行时,百姓都上街去欢送,这些日子小道消息满天飞着,这下好了,盼望着他们旗开得胜,不要让战争威胁到自己。
可皇上却没这么乐观,军饷虽然筹到,也给他敲响了警钟,万一战线拉长,总不能隔三岔五地募捐吧?
再过两三个月新粮就下来了,可收上来的税还是不够,他的目光转向了商人,这些人平日庸庸碌碌的,可家里的银子是真多呀。
不行,这个商税还得加,旨意一出,立刻遭到殿上大臣的反对,
“陛下,咱们大新的商税已经是最高的了,比起南诏和北国都高了不少,如果再加,万一没人干了,可得出大事啊。”
皇帝不以为然,农人不种粮会出事,这商人不开铺子,又能怎样?
户部侍郎直接急了,也不顾皇上的威严,叭叭地列举了很多条例子,中心意思就是,开的铺子越多,税收才更多呀,这些没有土地的制约,要说土地是根本,是躯体,那商业就是流动的血。
“开那么多铺子,老百姓也得有钱买呀,”
这下,当天的议题从涨税变成了如何发展经济了,可是越说越沮丧,农人一年到头种出来的粮食,除了交税,也仅够糊口,这还不能有个啥变故。
“陛下,老臣听说了一件事,有种新物种,吃了也能饱腹的粮食,竟然亩产很高呀,这种东西还不挑地,
可惜,传话的人也没吃过,如果这是真的,咱们就不用愁了,百姓要的无非就是安居乐业,只要肚子能吃饱,谁还做土匪呢?”
“你说的是不是味道甜甜的,像个土疙瘩似的?”
他终于想了起来,调查太子后人时,探子密信上面的话,这玩意就是那个丫头弄出来的,他还吃过呀。